傻姑娘,如果你抬起头细细看。
你会发现,除去嫉妒,充斥于那双眼地还有浊心的思念。
如听到召唤般,那张脸缓缓抬起,眼睛在目触及他时,急急别开。
不,不不,他不允许。
“圆圆。”低声唤出。
那声圆圆让她的眼第二次回到他脸上,红嘟嘟的嘴唇微微开启,片刻,又抿住。
没关系,没关系。
他可以等。
反正,她现在就在他面前,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没让他等多久。
瞅着他,她低低说出了“我才没有,我才没有那么说。”
注视着眼前这张脸,他抛下一切,从特拉维夫追到马尼拉,追到克里蒂斯安妮亚村想必是为了这一刻吧?
“没有什么?你才没有说的什么?告诉我。”
“我才没有和露西亚说那样的话,我是怎么都不会,也不可能和露西亚说那样的话,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你当时要是把手机号给露西亚,我会很生气,不对,我会恨你。”
“然后呢?”
“然后,我就掉头就走,我不会再接你电话,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找到我。”
这就是沈珠圆。
把她重重拥入怀抱中。
男人和女人是怎么相恋的?
有时候也可以这么简单。
只需要几句话——
“沈珠圆,你该不会在露西亚没从我这拿到手机号后,傻乎乎安慰她‘没事,下次那家伙说不定就给你手机号了,露西亚你是很有魅力的女孩。’吧?”
“没有,我才没有。”
(中)
男人和女人是怎么相恋的?
也简单,也复杂。
十五个小时后,房间敲门声响起,羽淮安打开门。
沈珠圆如约出现在门外,但——
和沈珠圆站在一起地还有盛装而来的露西亚。
从二人的站位以及肢体语言看,和房间主人有着亲密关系地是露出八颗牙齿的露西亚,而那正忙着打量周围环境地更像是被露西亚临时拉来凑数的。
昨晚两人没时间多说话,见面不到十分钟,就有人大喊“帐篷着火了。”
联欢会现场篝火火焰烧到帐篷,火势不小,两人忙着帮忙灭火,处理完火灾已临近午夜,匆匆搁下句“明天中午我去找你。”沈珠圆就和队友回了宿舍。
上午,羽淮安趁出外处理事务机会去了趟杂货店,买了些沈珠圆喜欢的零食。
不知不觉中,他似乎也犯起了宋金口中“我喜欢看圆圆吃东西”的臭毛病。
回到宿舍,摆好零食,还在房间放了鲜花。
他和沈珠圆经历了三个多月的离别,他也想像那些陷入恋爱的男孩一样,把房间好好收拾一番布置一番表现一番,以此向自己心爱的姑娘传达对于重逢的期待和喜悦。
终于,敲门声响起,正是沈珠圆和他约好的时间点。
整理穿在身上沈珠圆喜欢的白衬衫,打开门一看——
目触到着低领贴身连衣短裙的露西亚,羽淮安收起了嘴角笑意;再看到站在露西亚身边正佯装打量房屋旁边芭蕉树的沈珠圆时,羽淮安再也没法控制住自己脸部表情,皱起了眉头。
皱起的眉看在露西亚眼里俨然变成另外一种光景。
这位南美女孩开始和他解释,不关圆圆的事情,是她的错,知道他和圆圆住同个营地,她没打招呼就过来找圆圆了。
南美女孩坦白她真正目的是他,她向圆圆打听了他宿舍,自作主张敲响他宿舍门。
“我知道这样贸然拜访很没有礼貌,都是我的错,圆圆是我硬拉着过来,我……”
话戛然而止,或许是房间主人的行为举止让南美女孩脑子瞬间断了片:谁能想到被她硬拉过来的女孩怎么就去了房间主人的怀里。
哦,不,是被从她身边硬生生拉过去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南美女孩张大了嘴巴。
还不足以说明白是吧?
“大约在三个月前,就在你现在站着的地方,我吻过她。”羽淮安告诉露西亚。
露西亚一脸尴尬离开,羽淮安把沈珠圆拉入那扇门里。
门一关上,沈珠圆就开始对他进行连串指责:羽淮安,你这样的手法粗鲁且粗暴,露西亚换了两趟车才找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