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
师兄又开始颠倒黑白了。
尽管师兄很可恶,但明安还是很喜欢跟师兄相处。
无论是小和尚明安,还是皇帝明安,师兄对他的态度都没有一丝改变。
这让明安很开心。
谈殊被明安以皇命求着在皇宫待到了傍晚。
傍晚时分,谈殊从皇宫离开,在宫外的深巷偶然看见两道飞鱼服的身影。
晦气。
谈殊微冷的余光散漫地扫过去,与过来的谢之危阴鸷目光相撞。
谈殊嘴角倏地勾起恶劣的笑意,不紧不慢走过去。
一旁的陈声连忙行礼:“世子爷。”
谈殊看着谢之危,径直问道:“当日断崖那箭是你射的?”他的语气随意,气息却冷沉。
谢之危心脏狠狠一跳。
谈殊知道?他看到了!?
“不知世子爷所说何事。”
现今局势对谢之危并不利,当夜事宜的李招夷和李景恒已经死了只要他死咬着不承认,谈殊又能耐他如何。
“哦?不知道吗?”谈殊慢悠悠地反问。
谢之危尚未来得及回答,猛然间身上袭来一股力,他被谈殊一脚踹出,凌空摔入花丛之中,跌得头晕脑胀。
谢之危和陈声都没想到谈殊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还是在皇宫前面!
陈声飞快跑过去扶起谢之危。
谢之危刚站起来,谈殊又是一脚踹在他腿弯处,谢之危吃痛,跪坐在地,紧接着谈殊又是一脚踹在他胸膛上。
一连三脚,谈殊下手又黑又狠,谢之危痛得五脏六腑仿佛都裂开了,斜躺在地,喉间卡着一口血。
谈殊一脚踩在谢之危膝盖,居高临下看着他:“现在知道了吗。”
他点漆的黑眸里尽是嘲弄之意。
陈声见谢之危被逼得毫无还手之力,拔出绣春刀便要砍去,忽而,远处袭来一把飞刀,双刀相击的声音响起,他手中的绣春刀被打飞了出去。
萧元颂拿着一把折扇,一派玉树临风的模样,笑嘻嘻走过来:“长妄兄啊,打架怎么能不叫我呢?”
谈殊锐利的眼眸凝神盯着谢之危,声音冰冷:“箭是不是你射的?”
谢之危心中怦怦乱跳,还是强自镇定:“你要杀了我?”
在谢之危看来,谈殊定是不敢杀他的,谈殊没有理由,也没有借口可以杀他。
证据早就没了。
谢之危想到这里,露出狰狞可怖的面目:“我可没动手杀你,想让你死的是李招夷,是李景恒。”
“你以为我没有证据。”谈殊踩在谢之危身上都脚稍用力,压得谢之危难以呼吸,“巧了,当日在悬崖边有人看见你们锦衣卫了。”
谢之危心霎时慌张,觉得谈殊一定在欺骗他。
萧元颂温馨提醒:“长妄兄说的没错哦。”
他们暂时不动,是因为谈殊说要亲自回来弄谢之危这个狗东西。
谢之危脑子飞快转动,艰难道:“我们要杀的并不是你,而是一位亡国的公主殿下。此女子胆大妄为,竟敢闯入王府谋杀五殿下。”
杀了亡国公主殿下不过一条本该亡的命,而他谢之危可是朝廷锦衣卫指挥使,孰轻孰重很明显。
谈殊脚下又是一个用力,硬生生踩断谢之危一根肋骨:“你找死。”
谢之危不知他突然发什么疯,痛不欲生,一口哽在喉间的血涌了出来。
“听到一个名字就这么激动,难不成你看见通缉令,喜欢那位亡国公主?”谢之危冷傲的眉眼满是嫌弃,“呵,不还是男人,三心二意,钰儿绝不会喜欢你这般三心二意的人。”
“把通缉犯说成是公主,以为能骗得到我?”谈殊看着谢之危,眼尾勾着蔑视,宛如俯瞰地面蝼蚁,“废物。”
“不过有一点你确实没说错,我是喜欢公主殿下。”
谈殊怎么知道通缉犯不是亡国公主的?莫非他见过?而且还喜欢……
谢之危心中猛地冒出一个想法,难以置信瞪着沉冷的青年。
谈殊疯了吧!?
钰儿怎么可能会是……
“你说钰儿是亡国……不可能!”谢之危自我否认道,“她性子胆小懦弱,一心只想讨好我,不可能……”
话没说完,便被谈殊脚下使力又踩断了一根骨头,“你自以为是的话让我觉得恶心。”
骨头格格作响,谢之危痛得几欲晕去。
“拿你愚蠢的脑子去评价她,你也配?”
谈殊一脚踩过地上的绣春刀,绣春刀受力向上飞,谈殊伸手握住,随后凌厉的冷风飘过,耀眼光芒闪过后,鲜血染红了花丛。
陈声看见谢之危被废了一条胳膊,场面尤为惨状血腥,而谢之危受不住已经昏厥了。
谈殊将绣春刀丢掉,神色沉稳,嗓音冷漠:“谢之危蓄意谋杀陛下,罪大恶极,被捕抓入大理寺。”
陈声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
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