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兰看了看时间,说道:“阿末,咱们该回去了。”
阿末跟着娇兰走出了飞飞家,外面的风呼呼地刮着,吹得阿末的脸生疼。她缩了缩脖子,心里还在想着刚才听到的那些事。
阿末的思绪又回到了现在,她实在搞不懂,飞飞的脑袋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学校里可从来没教过这些呀。
就在这时,采婆婆迈着慢悠悠的步子走了过来,她看了看阿末,又看了看刚从屋里走出来的林红母女,撇了撇嘴说道:“你看看人家母女俩,穿得多好,再看看你们,整天穿得破破烂烂的,看着都不顺眼。”
采婆婆的语气里充满了嫌弃,这让阿末心里很不舒服,她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想去飞飞家里了。
果然,今晚娇兰又宿在了林红家。
阿末早早地洗漱好,准备休息了。
采婆婆这两天也和阿末一起睡,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采婆婆每天晚上睡熟了,别人是打呼噜,她却是吹气,那声音就好像鼻子不能呼吸一样,“呼哧呼哧”的,吵得阿末越来越休息不踏实了。
阿末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突然觉得房子里进来了好多人,一股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勉强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看到元正领着几个男青年站在房子里。
这些男青年有的双手插兜,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有的双手抱在胸前,眼神里透着一丝不屑。他们围在阿末家的粮食旁边,低声说着什么,声音太小,阿末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阿末看着这些男人,心里有些害怕,她认出这些人都是采婆婆和元正让她叫哥哥的人,可她根本不知道这些人跟她到底有什么辈分上的牵扯,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大半夜的跑到家里来。
实在是太困了,阿末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第二天一整天,阿末都觉得采婆婆、元正和娇兰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就好像她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晚上,照例在阿末快要睡着的时候,元正又带着昨天那些男的进了阿末和采婆婆的房间。
阿末一下子睡意全无,她紧张地看着这些人,心里“砰砰”直跳。
只见采婆婆已经披着衣服靠墙坐着,眼神里透着一丝紧张和不安。
这些人又围在粮食旁边,听着元正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阿末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慢慢地,她又睡着了。
此时,隐身在阿末身边的司智,已经启用禁制封住了阿末身体所在的位置。
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担忧。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末突然在睡梦中被打断,她半眯半睁着眼睛醒来,看到了一幕让她心惊胆战的画面。
炕的另一边,采婆婆穿戴整齐地躺着,两腿高高地抬着,元正跪坐在她的两腿之间。
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很整齐,可他们的姿势却十分奇怪。
元正不时地两手抬着采婆婆的腿,坐立起来,他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阿末的脸,那目光冰冷而又诡异,让人心里发颤。
阿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她眯着眼睛,故意翻了个身,假装睡着了。
她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和疑惑,不知道元正和采婆婆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看着自己。
元正和采婆婆许久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直到天快擦亮的时候,他们才轻轻地掀起阿末的被子看了看,确定阿末是睡着了,才悄悄地离开了。
元正离开后,阿末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她又继续进入了梦乡。
早上,采婆婆按时喊阿末起床上学,阿末看着采婆婆,心里有些害怕,可又不敢表现出来。
这几天,阿末觉得采家人好像时时刻刻都在盯着自己,她感到无比的压抑,仿佛被关进了一个黑暗的牢笼里。
好在,夜里再也没有其他人进房间了,阿末心里稍微轻松了一点。
守护在阿末身边的司智,在阿末熟睡之际,进入了阿末的灵魂世界。
这里是一片翠绿的天地,一棵翠绿异常的小树在中央,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司智来到小树跟前,轻轻地坐了下来,她喃喃地说道:“司情,你的怀疑一点都没有错,采元正、采婆婆、娇兰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自私又冷漠。他,她们根本就没有把阿末当成一家人,所有的关切都是假的,都是为了利用阿末。"
司智说完,从储存戒指里拿出一个小酒壶,打开盖子,喝了一口。酒顺着喉咙流下去,却没能驱散她心中的寒意。
“司情,现在采家人的目的全部都暴露出来了,我该怎么办呢?之前还以为采婆婆要对付娇兰,现在看来,她,他们的目标就是阿末,她,他们想除掉阿末,来实现娇兰到处宣扬的那样,她们家里只有一个‘好’子,一儿一女。”
司智说完这些,眼神黯淡无光,仰起头,看着这满目翠绿,仿佛在寻找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