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翠绿小树的枝丫缓缓地伸到了司智的肩膀上,就像过去司情拍司智肩膀那样,轻轻地拍了拍他。
司智看到这一幕,抬手捂住了双眼,沉默了许久。
她的心里充满了感动和思念,仿佛司情就在她身边,陪着她一起面对这一切。
直到翠绿的小枝丫爬满了司智的身体,司智才拿开捂在眼睛上面的手,她轻轻地拍了拍这些在自己身上的小枝丫,仿佛在和它们告别。
这些小枝丫就像懂了司智的意思一样,立刻都从司智身上消失了。
司智起身说道:“司情,你好好修炼,我期待着我们一同回异世界的那一天。我发誓,我不会让他们伤害阿末的。”说完,司智离开了阿末的精神世界。
司智静静地躺在阿末身边。
现在,哪怕是采婆婆靠近阿末,司智都觉得她像是要吃人一样,充满了警惕。
三四天过后,采婆婆、元正、娇兰,还有所有期待着阿末嘴里能说出他们想听的话的人,都失望了。
阿末一句他们想听的话都没有说过,采婆婆急得每天看着阿末泪眼婆娑的,可又什么都不说。
这让阿末也觉得很奇怪,她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天,采婆婆去了侄女家一趟。
回来后,村里就开始传,说别人欺负采婆婆,阿末看到了却为什么不说。
采婆婆到处哭诉,说别人欺负她,阿末却不帮她说话。
这些话,有意无意地传到了阿末的耳朵里,阿末心里很生气,她想:“谁欺负你,你怎么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是谁?我又没看见。”于是,阿末不再理会采婆婆。
娇兰也开始到处对人低语,不知道她跟别人说了些什么,过后村民们都对阿末避之不及,仿佛阿末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这让阿末心里更加疑惑了,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这样对她。
半个月过后,采婆婆的侄女家又传出话来,说元正亲口说的,就是要让阿末死,没想到阿末竟然没有上套。
从那以后,村里人包括亲戚,没有人再对阿末说过一句关心的话,大家对她都很敷衍,就好像阿末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娇兰知道后,觉得脸上挂不住,和元正大吵了一架。
家里的板凳、扫把被扔得满地都是,两个人的叫骂声在院子里回荡。
元正边骂边说道:“你怪我,你干的好事还少吗?你都说把她给我了,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出了事,你倒怪起我来了。”
娇兰隐隐的哭声传来,她边哭边说道:“那个死妮子,我怎么知道她不说,可能真是个傻子,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元正气得“呸”了一口唾沫,说道:“你那个死妮子傻?你信吗?我看她精着呢,就是不想配合我们。”
娇兰说道:“你说我,你也不是没有成功,别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元正气得满脸通红,他骂道:“那个死妮子,她要是说出去,我弄她,我就不信她死不了。几年之后上面过来查,她就剩一堆骨头了,谁还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娇兰停止了哭啼,她担忧地说道:“人家要是问起来怎么办?”
元正哼了一声,说道:“谁问?现在谁管这些破事,只要我们不说,谁能知道。”
此刻,娇兰和元正都平静了下来。娇兰问道:“那之后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元正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就不信她不死,就算她不死,我也让她活不好。”
说完,元正走出屋子,看到院子里没有人,想必兰兰和壮壮还没有回来,他又出去关上了院子门。
一墙之隔的阿末,对于元正和娇兰的话一知半解,似懂非懂。
对于她,他们的吵闹,阿末也已经习以为常了,她觉得这个家就像一个充满了阴谋和危险的牢笼,让她喘不过气来。
阿末看着课本,也许是书上的文章太过熟悉,看着看着,她的眼皮越来越沉,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阿末来到了一个满是翠绿的地方。
这里的空气清新甜润,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花草的香气。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阿末走在柔软的草地上,脚下的小草痒痒的,她感到无比的舒服,心里所有的压抑和恐惧在这里好像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