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季收回目光,黑眸深邃地望了她一眼,随而轻笑了一,反握住了她的手。
他微一力便已让华音手疼得想要抽出来,但她没动,只隐忍着。
“也罢,你与他们也是相识之人,你现在这般要求了,我便不为难他们了。”
在一旁的童之微微蹙眉,叔是来过南诏没错,但那也是十年前了。十年间生出多的变数,谁不清楚。
所以他很是不能理解叔为何会应下九姨娘,这若是有南诏人带路,期间也会许多冤枉路。
华音暗暗地呼了一口气。
裴季望向金格,带着淡淡的笑:“为了去王城寻解蛊的子,我等奔波了多日,需一个休整的地方,不知否打扰一日,明日我们便走。”
金格虽不愿,但也不想得罪这些不好惹的人,只是:“寨子没有这么多空屋。”
裴季一有十几个人,怎么要好几间屋子才够住。
裴季摇头:“不需要,他们会自己扎帐篷,我呢……”话语微顿,看向华音,一哂:“与夫人一间房便。”
华音身一僵。
童之脸『色』也微变。
“你、你们没有成亲,怎么能住一块!?”金翎年春心方动,一着急便南诏语脱口而出。
裴季斜睨了一眼他,回以南蛮语:“我记得南诏民风比大启开放,婚前试婚,又何来没成亲不能同住的理?”
金翎被他的话一堵,愣了一下,正欲再说话,却忽然被父亲喝了一。“金翎!”
金翎不敢再多言。
华音约莫知裴季要与她一屋,不是为别的,只为了拷她,事到如今,她哪里还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她从他手中抽出了手,低垂眸子,:“我进屋洗个脸。”
说着,起了身。
但因腿被横扫了一脚,又走了一段路,坐了好一会后,站起身的那么一瞬,腿像疼得被刀子扎一样,疼痛得她身形微微一颤,脸『色』也略有泛白。
紧撰着手心忍下了疼痛后,才朝原来的屋子走去。
裴季目光落在她似隐忍而紧握的手心上,目光微微下移,视线落在了她走路时一步重一步轻的步子上,微微眯眸,心思略沉。
华音入了屋子,帘子垂下后,瞬间撑着墙,紧紧咬着牙,额间因隐忍而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