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不是草包,他们的身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若非他们不想伤及她『性』命,她也未必能以一敌四。
虽未伤及她的『性』命,但她也被拳脚伤及,如今身似半散架了一般。
暗暗喘息之际,身后传来裴季的味深长的音:“你抵抗了?”
华音蓦地绷紧了身。
裴季把帘子放下,走入了屋中,站到了她的前,打量着她的脸『色』。
片刻后,才沉着脸『色』:“我说了,你若是能配合,便会念着你的情分善待。”
华音抬起头,因疼痛而眼尾泛红,她冷眼看着他,压低音开了口:“我什么不知,你是在我这不到什么信息的。”
她失忆了,连自己身上有蛊不知,还能知什么。
裴季闻言,轻佻眉梢:“不装了?”
华音撇开脸:“你早知我身上有蛊却装作不知,恐怕你早就知我身份有异了,现在装,还有什么?”
“确实无。”裴季轻嗤一笑,随后目光落在她那泛白的脸『色』上,略一沉思,开了口:“把衣裳脱了。”
华音闻言,蓦地转头瞪向他:“你既然知晓我身份不简单,你竟然还想,还想……就不怕我杀了你?”
裴季微抬下颚,反:“你,杀得了我?”
华音咬唇不语,她确实杀不了。
她连他进屋时候的响听不到,又谈何是他的对手?
片刻后,华音忽然凄凉的一笑:“不过就是男那档子事罢了,又不是没做过。”
她忽然伸手粗/暴地脱着自己的衣服,眼底逐渐湿润,边脱边:“他们只是好心收留我,莫要牵连他们,你要我如何便如何,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无论是内那不知名的蛊。还是想要从她这处知些什么的裴季。还是给她下蛊的那些人。
这些能要她的命,如此她还能活得长吗?
既然活不长了,何必再牵连别人?
裴季见她那自暴自弃的神『色』隐约生出了厌生感,眉头微蹙了起来,心头略有不快。
衣服落地,雪白的胴上遍布了红紫的淤青,手臂因抵挡拳脚,所以淤青最重,原本雪白软滑的手臂,现在却是几乎没有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