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已经摆在眼前了,她哪里还敢。
不敢再有侥幸的心思,只能配合着他。
不过就是演戏而已,又不是没有演过。
她迅速红了眼,湿了眼眶,低着头埋怨:“你没有只言片语就离开了,谁信你呀?”
说到这,又怕他不大清楚她与寨子的人说了什么,又如怨如诉:“虽说你说过会娶我,连堂没拜,谁是你夫人!?”
跟着回来的锦衣卫站在门口外边,听到竹楼中的对话,不禁心头一跳。
大人似乎还没有要九姨娘『性』命,或是对九姨娘刑的想。
若是他们方才伤了且威胁了九姨娘的事情落入了大人的耳中,不知大人会如何做想……
裴季眉梢微佻,知她已然妥协,唇角的弧度大了些许。
金翎那半大的年巴巴地望着华音,有些垂丧,半晌后,才看向裴季,鼓起勇气,别扭的大启话:“沈姐姐身上的蛊既然不是你下的,那是谁下的?”
裴季略一抬眸,暼了眼那十来岁的子。
他来时听说了,他这九姨娘就是把他给救了,入寨子后才被奉为上宾。
从方才他这九姨娘入屋开始,那双眼就没离开过她的身上,年纪不学好,倒是会惦记别人的人了。
眼神浮现一丝讥诮,不轻不重的:“若是能抓到下蛊之人,我也不必奔波南诏去寻解蛊的方。”
金格看了眼男人。男人浑身散着深不测的气息,且初见时不近人情,处处透『露』着危险,让金格始终提防着前的男人。
若非是同伴贪生怕死指了寨子所在,他也不会妥协迎他们入寨。毕竟就他所看,男人的随从个个身手了得,知了寨子所在后,对付整个寨子不在话下,所以他只能顺受,不能逆来。
虽能冒险带他们入寨,入主城,风险终究太大了,稍有不慎便会成了叛国贼,满寨皆会被诛。
想到这,金格开了口:“若只是沈姑娘要去王城,我等愿同,我等不熟悉裴郎君,恐难以同。”
裴季望了一眼他,沉默了一瞬。
华音似感觉到了丝丝寒凉,放下杯盏,握上他放在金银头上的手:“我随你进王城,莫要为难他们。”
她的思再也明白不过,懂的懂。
——我跟你走,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