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我们今天是出来玩的,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来玩点儿好的。”
不一会儿,温莳看着站在他面前一排少男少女,他挑了挑眉:好玩的?
那人像是没看见温莳耐人寻味的表情,凑在他旁边,手搭在他肩膀上。
“温哥,看看有没有看对眼的,都还是干净的,刚调教好的。”
温莳眼中闪过嫌恶,然后低下头,垂着眸,那人看着他的侧脸,咽了咽口水。
顺着温莳低下去的视线看,看着温莳握着酒杯的手,手腕骨突出,手上经络和手背骨明显,手指修长,指甲修的干净,圆润饱满,泛着淡淡的粉。
大拇指指甲上有一弯弯的小月牙,皮肤呈一种病态的苍白,是一双很具有骨感的手,像一件上好的艺术品。
他看着温莳杯里中只剩下一层薄薄的酒,声音严厉,“还不快过来倒酒,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一个女生率先走过来,拿起一瓶酒,弯腰往温莳酒杯里倒。
“温总,我我给你倒酒。”
温莳也没有避开,酒倒了大半杯他才淡淡的开口,“这怕是不好吧。”
他不笑的时候,苍白的皮肤使他有几分阴郁,眉眼的攻击性和侵略感就显现出来了,整个人乖张又桀骜,让人无端有几分退意。
那人见他没有拒绝,想着对方在摆架子呢,于是笑着。
“大家来玩就是图个开心,放心吧,这件事就在场的人知道,大家都是兄弟,不会乱说的,再说你这样的条件,这样的长相只守着江小姐一人不是吃亏了吗?就算给我个面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酒浇了个透,温莳放下杯子,手上沾了几滴酒,有些嫌恶的抽了张纸慢条斯理的擦着。
他的声音明明很轻很柔,却莫名让人感到几分寒意。
“别这么说,被阿榆听到会误会的,我巴不得守她一辈子呢。”
他轻笑一声,有些讽刺,“再说了,我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不是谁的面子都给我都没给过你爸两份面子。就你?”
他顿了一下,讥讽中又带着明显的恶意,“算什么东西。”
看着对方气的发抖,却又不敢发作的样子,酒水从头发上滴落,狼狈不堪。
温莳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只是不同以往温柔的笑,他的笑容中带有明显的恶意,眼中有几分趣味,他抽了两张纸递过去。
“别生气,开个玩笑嘛,瞧瞧都湿成什么样了,来擦擦,被别人看笑话也不好。”
其他人没动,温莳再怎么说也是江家的人,江家什么概念,一手遮天,那可不是他们比得上的,没必要去触那霉头。
那人反应过来脸色气的铁青,他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屈辱,况且有这么多人看到的笑话,以后他在圈子里怎么混,可是他不敢。
他咬了牙,挤出一个笑容,“这玩笑未免太过分了吧。”
温莳摊着手笑着,有些惊讶,“你不喜欢啊,对不起,我还以为你喜欢这种玩笑呢。”
声音不仅没有歉意,还带着笑腔。
那人拳头紧握,气的发抖,温莳没理他从外套中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阿榆没给他发消息,心情不好,他舔了舔唇,心情不好,想找点事做。
他把手机放在桌上,看了一眼众人,“大家继续啊,该吃吃,该喝喝。”
不知道为何,突然看着他的笑,心里有点发毛毛,一个人站起来打开门,对站着的那一排人开口。
“行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出去吧。”
那一排人乖巧的出去,温莳看着他关门,不知有意无意把门锁了,温莳眼中闪过兴奋,要开始搞事了吗?
一个人拿出一副扑克,“来来来,我们来玩游戏。”
温莳像来了几分兴趣,“怎么玩?”
“比大小,同样大的就比花色,梅花的大,其他的同等,如果同时抽到相同数字且不是梅花的可重抽。输的人由最大的人指定拿掉身上的一件东西,手表,戒指,项链,衣服这些都可以。”
没有技巧,全凭运气,温莳却不见得,他又恢复那副温柔的模样。
“若是对方不想呢?”
那人笑了笑。“那就喝三杯酒,怎么样?”
温莳看了一眼手机,“我没意见。”
“我也没意见……”
“行,就这样,看好了,牌没拆过,别说我耍赖。”
他把牌拆开洗了洗,交给自己的女朋友,“宝,发牌。”
他女朋友笑了笑,“行吧。”
很快众人面前就放了张牌,背面朝上,温莳翻开一角看了一眼,方块六,不大不小。
果然到了最后输的是别人,前两局下来温莳处于中间,运气还算不错。
温莳翻了翻牌,梅花三,其他人也翻开,最大的是十,最小的就是他这张。
“哎,温哥,终于到你了,我得好好想想。”
温莳脸色不变,终于开始了。
那人眼睛一亮,“我看温哥也没有什么手表这些的,就你耳朵上那个耳坠子吧。”
众人的视线也集中在温莳耳朵上的耳穗,是真的漂亮又显眼。
温莳摸了摸耳穗的流苏,手感柔软,他倒了杯酒,“这可不行,这是阿榆给我戴的。”
这些人有些惊讶,就连一个耳坠也不愿意吗?三杯酒下去,温莳脸色没有一丝变化。
“温哥好酒量,来,继续继续。”
这次还是温莳最小。
“嘿嘿,温哥,又是你,既然那耳坠子不行的话,我也不好强人所难,就发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