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莳抬起手来搭上发带,今天他就扎了一个低马尾,手指一动,发带就松开了。
头发散落,几根小辫和几缕头发垂在胸前,辫子是阿榆给他编的,温莳把发带放在桌上。
众人看呆了,温莳虽然是长发,却不见一丝女气,长发使他精致的脸多了几分乖巧和柔顺的感觉。
随着他的动作,隐匿在发间的耳穗轻轻晃动,蓝色的流苏和几根黑色的长发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温莳手扣了扣桌子,“各位,继续?”
听到他的声音,大家回过神,美色误人啊“来来来,我们继续。”
这下不是温莳了,是那个被他泼了酒的公子哥,而最大的牌在温莳手中,众人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温莳笑了笑,对于他来说,游戏才刚刚开始,被他挑中怪不幸的。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五次……最小的牌都落在那个人身上,那人身上基本干干净净了,再脱只能脱衣服了。
有时他和温莳拿的一样的牌,且都不是梅花,二人重抽时,温莳不是比他大一点,就是同数字梅花,他心态快崩了。
其他人脸色也难看,笑都快挂不住了,纷纷看着提出玩游戏的人,那人也不好受,用眼神问他女朋友。
他女朋友耸了耸肩,意思很明显:她有什么办法,每次发给温莳的牌都不是她预算的那张。
很明显人家看出来了呗,这群蠢货还想玩人家,不过她还挺好奇温莳怎么换牌的。
又一次,最小的牌还是那个人,这次最大的还是温莳,他食指和中指夹着那张薄薄的牌,笑的实在温柔。
“好像你身上也没有什么了,就脱件衣服吧。”
那人脸色难看至极,喝了三杯酒下,接下来几局依旧是温莳最大,他最小。
他已经喝了不少酒,脑子有些晕,又气的有些缺氧,再一次时,忍不住了。
“温莳,你他妈耍我是吧。”
温莳微微惊讶,“你才看出来呀,不过牌不是我洗的,也不是我发的,虽然挺想耍你的,但条件不允许,不是吗?”
他说的轻巧,却把人气个半死,温莳笑盈盈的看着他,“打个赌吧,这一局还是你输。”
那人气急,其他人劝着,“不玩了,不玩了,也玩够了,我们玩些别的。”
他们把牌还回去,温莳手指压紧桌面上的那张牌。
“别急,牌都发了,就把这局玩了吧。”
他轻轻把牌翻过来:梅花三。
他转过头看去,“你不翻开看看?”
由于刚才温莳压着不动,所以现在只剩他两手中有牌了。
那人看见他是梅花三几乎是狂喜,这意味着他一定赢!
他手有些颤抖的翻牌,脸上的笑却一下子僵住,脸色变了又变。
方块三!居然是方块三!
同数字比花色,梅花最大。
他气的面部肌肉抽搐,温莳却叹了口气,将牌轻轻一丢,划过他的脸落下。
“没意思”
温莳的力道轻,那人却感觉被打了一巴掌一样,脸上火辣辣的疼。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温莳在针对他,但他们找不到原因,若说先前惹了温莳的话,温莳已经泼了一杯酒,不可能记恨到现在吧。
但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更不可能无缘无故或者一时兴起吧。
温莳又看了一眼手机,阿榆依旧没给他发消息,放下手机,心情不爽的极点,不过心情越不好,他脸上的笑容越灿烂。
他把袖口纽扣解开,把袖子折了几折,看向那人。
“哟,还没有反应过来呀,对不起哦,我不知道你这么玩不起,下次就别和我玩了,多玩几次怕把你气进医院。”
他的语气诚恳,话也并不难听,还一副我是为了你着想的样子,但就令人心里窝火。
那人拳头握的极紧,众人也感觉不对,连忙打圆场。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来玩的,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别因为这点小事闹得不愉快。”
但那人已经被气到失去了理智,他现在已经管不了温莳是不是江家人了,他拿起桌上的酒瓶就要往温莳的脑袋上砸。
众人大惊,他疯了吧,那是温莳,那可是温莳,江榆的丈夫,江家继承人的丈夫。
温莳却像意料到他的动作,握住了他的手腕,轻轻一捏,那人惨叫了一声,酒瓶就掉下去,发出响声。
温莳笑的高兴,“酒瓶可不是这样用的。”
他拿了一个酒瓶砸在桌子上,碎了一半。
温莳用酒瓶抵住他的脖子,尖锐的玻璃刺的皮肤很痛。
“你刚刚那种砸法死不了人的,也出不了气。”
温莳控制力道,玻璃轻轻松松戳破了那人的皮肤,血珠凝结。
“要像这样,快狠准。”
那人想反抗,温莳更是毫不客气的往他肚子砸了一拳,他立马痛的出不了声。
“你可别挣扎,一挣扎我,下手可就没个轻重,一不小心……”
他声音带着明显的恶意,又像少年一般甜腻,“一不小心这玻璃穿透你的喉咙,到时候喊谁都没用。”
大家懵逼了,太懵逼了,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们只是想捉弄捉弄温莳,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但谁也不敢上去。
“温莳你他妈不就这样仗着你是江家的吗,没有江榆,你什么都不是。”
“我知道啊,可阿榆就是喜欢我,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现在是江家人啊,你敢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