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去吗?”
“祖父是阁老,孙子和孙媳妇有麻烦,他怎么都能想出办法的,说不定咱们还能多呆一阵子。”
听到他这一句话,陆珺宁沮丧的神情终于振作了一些。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耍赖,否则我自己跑了。”
裴衡异还没说话,眸光微微一动。
陆珺宁顺着他的眼神转过身,见元深和容昭站在不远处,正朝这边走过来。
她忙低下头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痕,站到裴衡异身边。
“王爷。”
裴衡异领着陆珺宁一齐向他行礼问安。
元深如今封了瑞王,只是得皇帝恩宠协理朝政,不必前往封地。
他的眸光在裴衡异和陆珺宁身上扫过,有些晦暗不明。
“还没向裴大人和裴夫人道喜呢。”
“下官和内子谢王爷恩典。”
裴衡异不卑不亢跟元深闲聊起来,一旁的容昭没有言语。
陆珺宁想起上次他从山贼手中营救自己的事,朝他露出一个笑意。
容昭收到她的目光,神情依旧无波。
神机营统领几个月前在练兵的时候不慎被火枪重伤,如今容昭虽然还是副统领,但已经大权在握。
片刻后,元深带着容昭离开。
裴衡异侧头看向陆珺宁:“夫人跟那位容大人很相熟?”
陆珺宁道:“上次我接到你的信,便连夜去请顾神医,谁知路上遇到了山贼,万幸遇到了容大人这才全身而退,之后发生许多事,回京城后我一直没来得及向他致谢。”
说完,见裴衡异目光深邃,却不言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正狐疑地看向他,裴衡异已经回过神来。
“原来如此。”
“你刚刚在想什么?”
裴衡异笑了笑,牵起陆珺宁的手:“我只是想,或许我改日该请容大人吃顿饭,感谢他救了你。”
请容昭吃饭?
“为何?”
“真是道谢,放心吧,不是吃醋,我没那么小气。”
陆珺宁被他一句话堵得没脾气了,忍不住伸手捶他一下。
“谁说你吃醋了,我只是觉得珈宁如今做了越王妃,他又是瑞王的心腹,你跟他不便往来。”
裴衡异道:“正因我的夫人日日为此烦恼,我才需要未雨绸缪,多做些准备。”
“你想拉拢他?他对瑞王很忠心的,你还是不要跟他接触比较好,免得触怒瑞王。”
“不是拉拢,只是交个朋友,万一什么时候有需要,也好开口行个方便。”裴衡异觑着陆珺宁的神情,眯起眼睛,“你这么紧张我跟他来往,莫非是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
“当然不是。”陆珺宁提高了音量,看起来多少有点心虚。
其实她对容昭并无半分男女之情,只是想着容昭极有可能是前世救她的恩公,自是有些不同。
“是吗?”
“随你怎么想,以后你的事我不管了。”陆珺宁佯装生气,转身往马车走去。
“夫人不要生气,为夫知错了。”
裴衡异旋即追上去,扶着她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