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能给同安书肆带来什么?只会吸血的水蛭罢了!
窗边的严丰词转过身来,他的神色隐藏在阴影之中。
只听他道:“不知沈大人有何想法?愿闻其详。”
沈筝站起身来,朝严丰词走去,“阅览楼既为‘楼’,那楼中藏书便不能少了去。上京文人诸多,下官以为,祭酒可号召大家给楼中捐赠书籍,丰厚藏书的同时,还能增进文人与阅览楼的感情。”
走进后,她瞧清了严丰词的神情。
她在他脸上看见了困惑。
很显然,他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但他不明白的是,沈筝为何会将这一“好办法”交给他。
“这”困惑间,他看向嘉德伯:“师弟以为如何?”
“我”嘉德伯一噎,“此事还是下来再做商讨吧。”
别说严丰词了,就连他都还没想明白。
没想明白,不如不说。
他可不想在余时章面前丢脸。
有了台阶,严丰词顺势而下,“多谢沈大人为阅览楼出谋划策,此事我会与监中夫子商讨。只是这铺面,还望第五老爷能给个答复。”
烫手山芋被甩了出去。
但这山芋还没砸到第五纳正时,便又被余时章揽了过去。
“你们要商讨,第五老爷也要商讨。”他饮了口茶,看向第五纳正:“买卖商铺不是小事,这决定,你一个人能做吗?”
第五纳正立刻摇头,“印在探微身上,我老了,一人做不得主。”
嘉德伯闻言气个仰倒。
一个铺面而已,你这家主做不了主,还把锅甩到了千里之外的孙女身上?
简直笑话!
但人都如此说了,不论是他还是严丰词,都当场无法强买强卖。
“没事我们先走了。”余时章掀开门帘,示意奴仆进来抬辇。
“余时章你”
嘉德伯起身想拦,被余时章一手挥开。
“怎的?我们这二男一女二老一少的,你还准备将我们囚在此处不成?我可告诉你,沈筝的大刀护卫和羽林卫都在门外,你敢碰我们一下试试?”
楼下的华铎耳朵微动,抽刀便往楼里走。
楼上,嘉德伯瞪眼:“你这是污蔑!”
余时章哼笑:“污不污蔑的,你明日跟陛下讲去。”
“”
嘉德伯再一次感受到无助。
无助之下,尽是恼怒。
恼怒之余,他再也不敢抬手拦一下,眼睁睁看着三人出门下楼。
楼下,店伙计正哆哆嗦嗦拦着华铎,好话说尽。
“女侠,女侠,我们这是正经铺子,都是读书人,您不能动刀子啊”
华铎一言不发,撞开众人往楼上冲,直到看见沈筝身影,她才缓缓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