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皇帝含笑看向燕清,“我儿做得极好,远来是客自然怠慢不得。”
说罢他看向身边的内侍,内侍领会,当即拍掌命人上菜。
下一刻,一道道精美的膳食由宫女们一一奉上。
“看着倒是色香味俱全。”白皎皎俯身一嗅,遗憾的低喃道:“要是没下毒就好了。”
旁人听不见她的低喃,谢珩却听得一清二楚。
这般明晃晃的下毒,是怕燕长桓死得不够快啊。
他拿着筷子夹起一块醋鱼,在众人期待或担忧的目光中送到了白皎皎嘴边,“尝尝这醋鱼,可是北凉独有的美味,别处吃不到。”
白皎皎:长这么大见过最无耻的人大抵就是谢珩了。
众目睽睽之下,她推拒不得,只能张口接下那块醋鱼。
鱼肉刚下腹,便有一股灼烧感传遍她的五脏六腑。
“哎呀有刺。”
借着拔刺的功夫,她吃下一粒解毒丸。
等腹中异样稍有缓解,她在桌下狠狠拧了谢珩的大腿。
叫他给她喂毒药,这天下间最毒的应该就是谢珩的心了。
谢珩嘴角微微抽动又发作不得,只能悄然按住她的手。
然后以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我身上没有解毒丹,我若死在这里你也逃不掉。”
闻言,白皎皎松开手,好像也是哦。
她松了手,可还是一副不愿理解的模样。
忽然,一道娇媚的嗓音打断了二人之间的小动作。
“北凉公主燕媚,敬谢丞相一杯。”
女子约是十八九的年岁,容貌上乘,一颦一笑皆带着撩人心魄的风情。
北凉公主敬酒,不喝便是不敬。
谢珩扫了白皎皎一眼,后者机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公主请。”谢珩举杯刚要喝下,燕媚忽然抓住他的手。
“谢相爷。”柔弱无骨的玉指在他的手背上轻轻磨蹭,“晚宴后可否入我公主府,本公主欲再备下一桌宴席与相爷共饮。”
谢珩没说同意,但也没有拒绝。
而是用一种令人看不透的眼神看向白皎皎。
白皎皎瞪了他一眼:爱去就去,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