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回头看了看牢里，食指放在唇上比了一下：“你别说出来啊。”

小草把颜无味说的能当人证的事情告诉了赫连齐乐。

“大白，我好看还是他好看？”布团节划。

“没事。”大魔头冷酷地说。

感情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原先鱼唱晚喜欢他的时候，目光里全是他。现在将他放下的时候，也能这么平静地说出这样的话。

小草一顿。

“你可真冷血。”鱼唱晚道：“我有些不明白，既然段青青过得那么幸福，你对九王爷的恨又是从何而来？”

然而她没打算过段十一要如何。

从今天起，她是风温柔，也是段小草，却再也不是赫连昭玉了。

颜无味哭笑不得，自从上次他将天牢的墙打穿越狱之后，天牢已经里里外外翻修了一遍，全是坚固无比的岩石修建，外头还有重兵把守，想劫囚，哪有那么容易？

赫连齐乐深深地看着她：“你真的这样想吗？”

她已经做好打算了，劫囚成功之后，就带着颜鸡腿浪迹天涯。从此一男一女，一公一母。同流合污，除暴安良。

颜无味手一紧，勉强勾了勾唇角，看小草那一脸严肃的神色，想说点什么。又觉得喉咙发疼。

段十一身子微僵，片刻却又恢复了正常：“你回来了。”

脚步声远了，外头的牢房大门也再次扣上。

“不告诉你。”小草翻了个白眼，就往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鱼唱晚道：“我跟易寒正要回去，想起你好歹是他的兄弟，就过来看看你。”

小草好奇地戳戳他的背：“怎么了？”

段十一皱眉，目光流转在她的脸上，细细打量：“你想怎么做？”

段十一颔首：“我与赫连家其实没太多关系，恩还了，仇也报了。兄弟不兄弟的，段某不在意。”

颜无味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段十一怎么办？”赫连齐乐挑眉：“你不要你师父了？”

但是……她竟然会想要救他出去。

“乖，我就知道狗是最诚实的。”

微微一愣，他抬头。

救…他？颜无味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要劫天牢么？”

小草咧嘴笑了笑，朝他摆摆手，转身走出了皇宫。

“嗯。”小草点头：“只要你在他上刑场的前一天，将天牢所有的守卫都调走。”

大白舔了舔他的脸。

他的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人，这是辩驳也无力的事情。她应该…是讨厌坏人的，或者说，她的职责就是除掉他这样的坏人。

“稀客。”微微一笑，段十一展开扇子，又恢复了风度翩翩的模样：“你怎么来了？”

段十一看着她合上门，忍不住拿起大白的爪子捏了捏：“她还记恨我呢。”

大白摇着尾巴，歪着脑袋，一双眼里满是不解的神色。段十一摸着它的头，已经碎碎念了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