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保住的节操一样给了王烨那个烂人。

木鱼头像继续回复了过来，用的是华文行楷字体；似乎每一字里都透着一股子的心如止水和淡然超脱。

“是啊。”周燿那天穿着整齐衬衫西裤，看起来清隽内敛，说出来的话却像冷水沉沉倾泻，好比最后他碰了碰她的脸说，“多宁，离婚以后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

甚至可以将那晚未遂的情｜事当成她郑颜艺人生里的一场风花雪月……她和大师的风花雪月，想想还有些小带感呢！

最好的朋友……可是，她早已经爱上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其实结婚后那段时间，她觉得周燿有些不对劲，虽然每天仍旧轻松愉快的样子，时不时开玩笑逗逗她，瞧着同以前并没什么区别；但她可以看出周燿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alice玩偶工作室就这样因为第一单生意开业了。

今天，她和颜艺还要去一趟海城，因为颜艺联系的布偶加工厂就在海城千山；是颜艺爸爸一个朋友的朋友的叔叔开的工厂。

像那些真正相爱的情人，顺其自然地分享彼此，从身体到灵魂。

慢慢悠悠，一诚大师回复了她：“郑施主，你好。”

“颜颜……”多宁望着颜艺，以为颜艺难过那晚发生的事，正想着说点什么安慰话。

戳得少女心噗通噗通，仿佛身体里藏了一个鼓鼓的氢气球，让心情变得飘飘然。

他很痛苦，他没办法，他希望能离婚；三句话，周燿快准狠地拿捏住了她的命脉，逼得她无法还击。她很想骂他混蛋，但她还是答应了。

当然，还有她的36d。

“冷吗？” 顾嘉瑞突然靠过来，温柔地出声询问她，“需不需要空调调高点。”

“来到酒店，开了房间，顾嘉瑞就去洗澡了，然后……”颜艺又停了下来。学着她以前追文那些作者，像是羊拉屎般，一点点地挤重点。

颜艺望着多宁，可以稍微感受一下吗？

……这，这不是废话。那样的夜晚氛围，特别令人沉沦，知道吗？尤其对方还是一个迷人到不像话的男人。

“陪我去趟我前夫家。”颜艺有些纠结地开口，“我还有东西丢他们那边，要取一下。”

颜艺欲言又止。

“多宁，你还记得你大二过生日那天吗？”颜艺抿了抿唇，先提起了事情的开头，“就是除了替你过生日，我们和周燿宿舍的四大帅哥一起搞联谊了……”

“哎！”

颜艺的回忆就没多宁那么清楚，但也能想起那晚的顾嘉瑞有多妖孽。多宁和周燿离开后，邬江也找了理由走了，何昊跟着邬江一块走。

多宁点头，她生日，她当然记得。借着她生日搞联谊活动还是苗苗提出来的想法，因为当时苗苗正在追邬江。

不过颜艺把这事一说，多宁倒是明白后面为什么只要有顾嘉瑞在的场合，一向爱热闹的颜艺就自觉不去，没想到是有这样一出。

想想还是算了，善哉善哉。

颜艺停了下来，撩了撩眼皮，看向多宁说：“我是不是说得太露骨了？”

同样没有走是顾嘉瑞，姿态漂亮地靠着沙发；双腿交叠，捏着一只杯子，眸光含笑地听她唱了一首又一首。

颜艺难以置信顾嘉瑞可以装x成这样，果然当了大师就是然不一样。她本想回一句“没错，这就是因果报应。”

“……然后呢？”多宁忍不住问了出来，眼眸水亮，脸颊泛红。就算是一篇小黄文，断在这里也是不尽人道啊。

多宁点点头，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颜艺跟她讲了一出男女情｜事，夜里多宁也想到了她和周燿的第一次欢爱，也是唯一的一次。因为后面，她和他很快就和平离婚了。

……万一顾嘉瑞念经咒她怎么办。

立马，她发了一句：“还记得我吗？”

然后出于好奇，颜艺从她这里要走了顾嘉瑞的微信号。多宁给了，但不得不提醒了一句：“不管顾学长以前什么样，他现在是一个出家人了。”

周燿抽烟并不上瘾，但是那段时间，他抽得很勤。一包烟，两天就没了。她问过周燿是不是有心事，但周燿什么都没说。

苗苗因为追邬江，同样丢下她追邬江去了。

但，也是差点睡过大师的女人啊……

那阵子，夜里周燿几乎每晚起来去躺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少许的烟味。

木鱼再次闪动，顾嘉瑞回复过来：“凡所有相，皆是虚妄。郑施主，请不要过多提及前尘往事。”

“然后就是——他去洗澡，我逃走了。”颜艺笑呵呵地说了出来，哈哈哈，她是不是很棒，很有自制力，最后一刻还能从狼口里逃了出来！

副驾驶，多宁正玩着闪闪平时最爱玩的消消乐游戏，抬了抬头问颜艺：“什么事啊？”

顾嘉瑞头像是一张木鱼照片。她问完之后，木鱼头像闪动了两下，弹出了一句话：“出家人不打诳语。”

既然她和他结婚了，她就是他的妻子，她不愿意面对这样的周燿。她想要两人关系更亲密一点，她要和他亲密地分享彼此……

“知道。”颜艺对她挤挤眼睛，保证说，“放心，我绝不会乱来的。”

他那人就这样，不想说的事，没有人可以问得出来。可是她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子啊。

多宁：“……”

颜艺不再搭理，和多宁一块出发去了海城，尽量当天去当天回。但是除了跑加工厂，她还有一件事要处理。

颜艺记得没错，那晚的城市街头的确很漂亮。最重要那晚周燿特别帅，虽然没有像顾学长那样穿成熟的大衣，只是黑色羽绒服搭直筒牛仔裤，也是十分帅气逼人。他刚理了发，头发短而削薄，露出两只冬天里被冻得红红的耳朵；羽绒服里是一件白色高领衫，衬得脖颈修长，模样劲秀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