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当时那样的气氛，对没有谈过恋爱又沉迷爱情小说里的她，是非常可怕的一个夜晚。颜艺想了想，继续说：“吃完牛排我们就上k房唱歌，本来计划通宵。但过了一会，你要回去，周燿跟你一起走了，是不是？”

第二天，多宁同样起来画兔子，最后处理电脑里公仔兔的3d图。为了六一之前赶出100只兔子，她和颜艺已经分工明确，她负责制图选择布料以及填充物，颜艺负责联系玩偶加工厂，和计算成本和人工。

多宁点了点头。难怪颜艺对顾学长出家这事这样幸灾乐祸。的确，像顾嘉瑞这样男人，皈依佛门挺好的。

因为圣诞才过去两天，那些圣诞节装扮起来的彩灯和喷绘都还保留着，街头随处可见都是小星星和红色圣诞帽，浪漫又可爱。

她的微信请求直接用真名，头像也是一张大写的自|拍照，就不知道这位一诚大师还记不记得那个差点被他拐到酒店开车的无知少女。

离婚对她来说也只是失去一个不爱她的丈夫，但周燿还是她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是不是？

多宁：……

海城很小，做生意的人却很多，所以每个人都特别擅用人脉关系。颜艺爸爸也是开工厂接单的生意人；颜艺从小耳濡目染，加上性格热络擅长交际，一下子就搞定了她原先担心的加工问题。

后面，她还跟顾嘉瑞去了酒店。

第二天夜里她一直没有入睡，侧着身，闭上眼假装睡着。半夜，她察觉周燿再次起身，然后她转过身拉住了他的手——

但是周六包场诶！钱都付过了诶！难道就要离场了？太浪费了吧……

反正离婚也没什么大不了。

为什么她记得那么清楚，因为这些她都在日记里写过一遍。

……这是有情况么？

然后在最重点的地方，停了下来。

多宁打开了卧室的灯，趿着拖鞋出门，到外面洗手间洗了一把脸。盥洗台，镜子里的她双眼微红。

“世间万事皆有因果，只能说小僧与佛法有缘。”

颜艺抬了抬头，开口对她说：“你说那时候我为什么要逃呢！太可惜了……不然我就是一个睡过大师的女人诶！”

后面，颜艺完全唱不下去了，控制着心跳故作镇定。握着麦的手心，已冒出了细细的汗。

然后——

说完一切，颜艺叹气一声。

反正颜艺要继续唱下去，之前因为人多，还有麦霸周燿为寿星多宁连续献唱了好几首，她根本没有抢到几次麦，刚好他们都走了，她可以一直霸着麦不离手了。

颜艺再次输入：“顾嘉瑞，你真的出家了吗？”

ktv柔软的环形沙发，她和顾嘉瑞唱着唱着坐在一起，唱着唱着，顾嘉瑞将手搭在了她肩头，撩人的气息若隐若现地接近着她。

随后，他还碰了下她的手，像是感受她的体温凉不凉。

如果说每个女人心里都会藏着一些难以启齿的秘密，顾嘉瑞就是颜艺女孩时期最最最羞于开口的秘密。如果是大学时期，对那晚的事情颜艺是不可能说出来；但现在她都是一枚失婚少妇，对方又出了家。她就完全没有任何顾忌了。

“多宁……”颜艺一边开车一边提了出来，“等会工厂事情忙完，你可不可以陪我……”

对，颜艺跟着一块回忆起来。

“好。”多宁点头答应，放下手机，望着颜艺说，“不用怕，我陪你一块。”

后面，很快周燿就同她提出了离婚。他说前阵子压力很大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告诉她，他爱上了别人。他很痛苦，他没办法，他希望能离婚。

……

多宁生日在12月底，圣诞节后两天，正是a市寒流回升最冷的时候。那天的生日会暨联谊会地点安排在a市老时代广场，大家先是一块在自助西餐厅吃了丰盛的晚餐，然后集体去了ktv唱歌，气氛好到整个城市的夜晚都美轮美奂起来。

情况还真有那么一点，但是绝对不多，不多。颜艺先点头，然后摆手否定。

从而顺利保住了自己节操。

颜艺有些懵逼，讽刺了一句：“真想不到你也可以当和尚！”

那是她第一次被男人揉捏胸部，她紧张得不像话，躺着沙发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感觉自己像是被男妖精勾了魂，完全变得神志不清。

咳咳，颜艺的确擅长交际，不过大清早她对着手机微信聊天框，已经打不出一句话了。昨晚她加了顾嘉瑞也就是一诚大师的微信号，第二天她发现好友申请已通过。

多宁面色微红，摇了摇头。没事，大家都是成年人。

“啪嗒——”

像是一只委屈的兔子。

微微仰了仰头。

后面，完全就像是电影里演绎的那样，顾嘉瑞吻住了她，深深地吻着她。他还摸了她的肚腩，夸它软乎乎很可爱。

嗯。多宁继续点头，同样回想那晚的事。她回家是她妈妈临时给她打电话，让她早点回家，说好的通宵生日派对只能提早离场。她和周燿家住附近，她要回去，周燿自然跟她一块走。

周燿吻住了她，像动情的男人吻他的女人那样，越来越深愈来愈急，但后面进入的时候两人还是都很难受。她和他从小认识，是永远最好的朋友；他们了解熟悉彼此，没有人比她和他关系更好，认识更久。但是，她和他却还不能自然而然做亲昵事。

她和周燿没有。

看来真出家了啊……颜艺再次发问：“你为什么出家啊，是被女人甩了么？”

然后，屏幕里多了一首男女对唱的情歌。顾嘉瑞夸她唱歌好听，邀请她一块唱。

很好，还记得她。

颜艺开始交代自己同顾嘉瑞那点有过的情况——那夜两人未完成的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