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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證釋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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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書曰:楚國無以為寶,惟善以為寶。

舅犯曰:亡人無以為寶,仁親以為寶。

秦誓曰:若有一:臣,斷斷兮無他技。其心休休焉!其如有容焉!人 之有技,若己有之;人之彥聖,其心好之,不啻若自其己出。寔能容 之,以能保我子孫黎民,尚亦有利哉!人之有技,媢疾以惡之;人之彥 聖,而違之俾不通。寔不能容,以不能保我子孫黎民,亦曰殆哉!

唯仁人放流之,迸諸四夷,不與同中國。此謂惟仁人為能愛人,能 惡人。

見賢而不能舉,而不能先,命也!見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遠, 過也!

好人之所惡,惡之之所好,是謂拂人之性。菑必逮夫身。

是故,君子有大道,必忠信以得之,驕泰以失之。

生財有大道:生之者眾,食之者寡,為之者疾,用之者舒,則財恒 足矣!

仁者以財發身;不仁者以身發財。

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義者也。未有好義,其事不終者也。未有府庫 財非其財者也。

孟獻子曰:畜馬乘不察於雞豚;伐冰之家不畜牛羊;百乘之家不畜 聚歛之。與其有聚歛之臣,寧有盜臣。此謂國不以利為利,以義為利 也。

長國家而務財用者,必自小人矣。彼為善之小人之使為國家,菑害 竝至。雖有善者,亦無如之何矣!此謂國不以利為利,以義為利也。

謹按:今本列傳之十章。釋治國平天下。中多錯簡,改正之處見宗 聖注釋。

【宗聖注釋】

夫子以今本《大學》「治平」一章,頗有錯簡。命先證正,可逐節 審讀之。

讀首、次節至「詩云:樂只君子」節。此節應在後「菑必逮夫身」 下。讀「詩云:節彼南山」節至「殷之未喪師」節。此節下應接「是故 君子必忠信以得之」一節。其下接「康誥」、「楚書」、「舅犯」各 節。蓋論為政之本,而明得失之源也。至今本「先慎乎德」以下五節, 應在「詩云:樂只」節下,「生財有大道」節前。讀「秦誓」節、「唯 仁人」節、「見賢」節、「好人之所惡」節。

「秦誓」節「不啻若自其口出」,「口」字係「己」字。「見賢」 節「命」字不錯。讀原音。蓋謂「命」為能好賢者。如《禮經》:「今 眾人之命儒也妄,常以儒相詬病,以自名為儒,其實妄也,故人以儒相 詬病。」本節既能見賢,非不知賢否也。見賢而不能舉,非不能親賢 也。但既知其賢,又從而舉之,而獨不能先於眾人,使之在上。是徒有 好賢之名,而無用賢之實。所謂「自命為能好賢者也」,故曰「命 也」,意猶「名」也。

若後人讀為「慢」,其義甚強。且既舉矣,亦非盡慢賢者。又有謂 應作「先命也」讀。其義固通,然如「遠過也」句,則不可。蓋 「過」,只是過失。以既見不善,是已能辨善、不善矣。見其不善而能 退之,是已知不善之害矣。惟退之不能遠,猶不免於過失,必終有復進 之虞也。故皆不當也。且此節與上下三節,皆言好惡之義而重在以好惡 為公。而收親賢、遠佞、善善、惡惡之效也。

此節即接前引「詩云:樂只君子」節,以結論為政好惡之道。此 下,即接前「是故君子先慎乎德」節,及「德者本也」、「外本內 末」、「是故財散則民聚」、「是故言悖而出者」各節,均在「生財有 大道」節上。自「生財有大道」節起,以迄終節,今本無誤。

【宗主孚聖附注】

宣聖命曾子將本章各節文義加以校證。因有數處錯誤,而後人勉強 解釋,有乖原意也。

【宣聖孔子講義】

所謂「平天下在治其國者」一節,言天下之本在國。國治而以平天 下,亦猶家齊而可以治國也。其本立故也。天下雖非一國,而人民同 也。人同其生,同其性,則以吾性所適者,施之人皆適矣!以吾國所宜 者,施之天下皆宜矣!雖習俗或殊,風土或異,教政或不一,而其欲以 安其生、順其性,以使各得其所而無害,各厚其生、樂其利而無所患, 則皆同矣!

是同者其本,異者其末。推其道以立其本,廣其用以齊其末。則雖 蠻貊之邦、夷狄之國皆可教之化、令之從,而況文明之族、智慧之民者 乎?故平天下之道,非有異於治國也。且一國治矣,與國化之,一國安 矣。與國順之,各治其國,各理其民,其政行而其教遠。不治者亦來 服,其德隆而其惠廣;不化者亦來從,天下安有不治之國哉?天下無不 治之國,是天下既平矣!豈必待武力之征服、智巧之攘取乎?故為道德 者無以天下為私。而天下之民皆可教而化之、政而令之。而治國有餘 者,即足以平天下。天下之平,正在國之治也。

故王道不以天下異其國,不以平天下異其治國也。茍能推其治國之 道以平天下,則天下之民必皆被其教而從其令。其所感之者,在德,不 在力也。故我老老而民孝,我長長而民弟。孝弟本乎天性,有啟之者, 其應必矣!

「不倍」,謂不背其上,不二其心之謂忠。上能恤及孤獨,非孤獨 者自蒙深澤,是上以德感,下以德化,而民無離心矣!故曰:「慎終追 遠,民德歸厚。」慎終追遠,我盡在己,而其效則及於民。故君子平天 下,不外推其德以化之。老老、長長、恤孤,皆己之德。孝弟、不倍, 皆德之化於民。能如是,天下有不平者乎?

故《禮》曰:「民入孝弟,入尊長、養老,而國可安矣!」又曰: 「彼國安,天下皆安。」此之謂也。君子但盡其性之德,推而及民。在 國則國治,在天下則天下平。此所謂「絜矩之道」也。

絜矩者,至德為則而民化之。如懸令國中,示其信也。人同化其 德,如服其令而無不從。故王者致其德;霸者致其力。其感民不同,其 欲民從一也。君子先忠恕,必自立其德,而不徒責人以從。故絜矩之 道,但盡在己。與尚法立信者,其義殊。

故君子不為天下而天下平,不嚴而畏,不令而服。以不教教之,故 其效過於教;不令令之,其功大於令矣。故君子之絜矩也,一本忠恕。 忠恕不違乎道。故君子治平,皆以道也。「所惡於上」一節,即明忠恕 之義。既盡其在己,而後推以及人。故絜矩之道即足以平天下也。惟其 先忠恕,故必自立其德。在上位者,必戒慎恐懼以持其身,使無失德, 而後民皆服之。茍有不檢,失德昭彰,則民侮之。其暴虐者,民皆怨 之。桀、紂、幽、厲,身亡國滅,先失德也。故引《南山詩》為喻,言 天下之民皆瞻其所為。茍有邪僻之行,必為天下之戮。此可見君子絜矩 之道,必先戒慎恐懼以立其德,而後可以平治天下國家矣!即如商紂之 失德而亡殷社,正為國者之鑒也。

彼失德而亡,則欲不亡者,胡不立其德耶?且天下國家非一人也。 人有不悅,則天命不復。故得國者先得眾;失國者先失眾。茍自失其 德,眾將離心,眾叛親離,國欲不亡,誰與守之?此商紂之可鑒也!觀 其詩意,可知周王之戒慎恐懼,以自立其德。故其奄有天下,克膺天命 者,有自來也。

得者,先忠信;失者,先驕泰。此千古之易之理也。蓋天下、國 家、眾民所依者,其在德矣!德立,則民皆得其所;德失,則民不得其 生,有如影響。君子知此,故必以忠信為主。忠則己無不盡;信則人無 不從,民從而歸焉,天亦眷之。故得民者得國、天下矣!其非然者,則 以為在民之上,威足以畏之,權足以迫之。咨其所欲而為驕泰,失德甚 矣。驕則民受其虐,泰則民怨其暴,而眾心離。民離而天亦棄之。此其 所以失國、天下也。故得失在己,不在民。安有君之不德而久保其國 者?此君子有大道以致其治平矣!

夫君子之為忠信,而戒驕泰,非必存得失之心。蓋所本者道也。道 先德,德立則得之,德失則失之。道在善,善則得眾而得國;不善則失 眾而失國。道先忠信而戒驕泰,忠信則得國,驕泰則失國。一本於道而 已,非為得失而為之也。故三節皆言道之用也。

道得眾者,有道以得民也。有大道者,尚忠信、戒驕泰之道也。道 善者,本道而能善也。故三節皆有「道」字,後人釋為「言云」者,誤 也。下引《楚書》一節,亦如《康誥》之義;「舅犯」一節,亦如《楚 書》之義。皆明治國之道,必以道為本,而重在立德。主忠信、尚善、 親仁,數者皆道之用也。君子時時不違於道,故能治其國而平天下也。

自首節起至「舅犯」節止,為一大節。係言治國之本,在明道以立 德,而本道之用以盡其己之德,推而及於人。而以得失二者相衡,以見 治國之道之切不可忽也。

自「秦誓」節至「詩云樂只」節,為一大節,係述好惡之道。言為 國者,其好惡必公。以民為心,始能得民也。「秦誓」所云,即謂人如 能為民進賢、退不肖,而以天下為公,不私其才,不忘人之才,庶能得 民之心而保其國。若不能公其好惡,進小人而退君子,疾人之才而貪其 位,是自利一人者也。自利者,民不得其惠,反受其害。民且離心,而 國且不保。此在位者必慎之也。

休休有容,虛懷若谷,乃能真用賢者。以敬人之德,服人之才,而 有德有才者皆歸焉!此其可以保民利國矣!若媢嫉為懷,傾軋為事,妬 人之才,害人之德。才德者拒之千里,讒謟者呼類而登,民危而國殆 矣!可不慎哉?故仁人之於國也,必為民謀其所以安,而先在遠小人。 小人遠、君子進,而後可以保其民矣!

故曰:「唯仁人放流之,迸諸四夷,不與同中國。」言其遠之之 亟,即所以保民之深也。夫君子以進賢為志;小人以進不肖為志。其進 退之跡固同,其所進退之心不同也。故仁者始能為愛惡也。不仁者之好 惡,非真能好惡也。以君子之好,民好之也;所惡,民惡之也。小人所 好,己好也;所惡,己惡也,與民無與也。故曰:「唯仁人能愛人,能 惡人。」然仁人以民之好惡為好惡,而必以進賢退不肖為事矣。茍有人 焉,亦知進賢退不肖,為仁人之所事,而猶見其賢不能進之,或進也而 不能先之,是徒慕仁人之名而失其實矣!固知退不善矣,而見其不善不 能退,或退也而不能遠,是徒受其過而不得其效也。

蓋賢者不易進。非誠以進之,而加之眾人之上,賢者不樂其舉也。 小人不易退。非力以絕之,屏諸四夷之外,小人不得而退也。蓋小人志 進,君子則否。而小人善傾君子,君子不屑也。故小人不退,退不以 遠,無望君子之得用也。故所用者終係小人矣!雖暫退之而終進之,雖 此退之而彼進之。此所以必受其過也。以其非真仁人,故所進退皆不得 其道。雖見賢、見不善,亦何益於好惡哉?

又有人焉,不察民之好惡,而以一己之私為便,且反民之心而為愛 憎。如民之好賢也,則反退之;民之惡不肖也,則反進之。逆大眾之 情,逞一己之智,則將以府其怨而招其尤也。民怨眾尤,欲與偕亡,而 其身且不保,奚以治其國耶?是謂「拂民之性,菑必逮夫身」。此在上 者更不可不慎矣!

故君子知好惡之所關,進退之所繫,舉必以民為準。民所好者好而 進之;民所惡者惡而退之。而進之必以誠,使致力於保民利國;退之必 以力,使絕其禍於病國害民。然後民乃懷其德,感其惠,如子之於父母 矣。故《詩》云:「樂只君子,民之父母。」蓋能以民之心為心,始不 愧為民之父母也。夫為民之父母,則其得民之愛戴深矣!民既愛之,則 國焉得不保哉?此君子欲保其民、利其國者,必自慎其好惡而明於用人 也。

自是「故君子先慎乎德」節下至末節,為一大節。皆為人民生計, 國家財政之道,以生財重在民生。而在上者,不可與民爭利,故必以德 為本。先慎乎德,德立則人歸之;人眾則國疆廣;疆廣則財利興;利興 則國用足。故欲用足,必先興利;興利必先闢其疆土,而發其物產;廣 土,必先得人;聚人,必先立德。故曰:「德者,本也;財者,末 也。」《易》稱:「聚人曰財」諸語,與此節義相表裡。

蓋人生必有利用厚生之道。而利用厚生,非可以強奪以巧竊也。必 先立其德焉。無其德而有其土,人之資也;無其德而有其財,人之用 也。蓋失德則失民。民離則土誰與守?財誰與生?雖有膏壤,民將蕪 之;雖有豐產,民將棄之。是土皆廢土,財皆棄財也。故《禮》曰: 「資惡其棄於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己。」此 即言土與財,天下之公物。惟有德者能有之也。茍亡其德,而求土與 財,舍本逐末。是以利教民也,利以示民,民起為爭。上爭其利,而澤 施以竭,民無以懷其德,而相率以爭奪,國之亂也。故曰:「外本內 末,爭民施奪。」言上示之以爭奪,而民亦化之。民皆以爭奪為志,欲 國不亂,得乎?即前「一人貪利,一國作亂」之謂也。

仁者知此,故重身之德,而輕身外之財。蓋散財與民,而身立其德 也。不仁者反之,棄其身之德,以求身外之財,而財聚於己,德失於 身。故曰:「仁者,以財發身;不仁者,以身發財。」言其內本外末, 謂之仁;外本內末,謂之不仁也。以身云者,謂以身而求財。發者,謂 發展之。如棄其德而拚此身以發展求財,豈非不仁者乎?此義須將上下 各節參之也。

蓋以財為重者,必至悖而入之,必苛征暴歛,巧取強奪以致之。此 所以不仁也。反而行之,斯為仁矣。其悖而入者,終亦悖而出。則其所 取者,何益乎己?且也,因苛暴而府怨,因爭奪而致亂,卒至身亡國 滅。是不獨於人不仁,抑於其身亦不仁矣。

「生財有大道」下,皆為民生利之道,非為己也。「孟獻子」節 下,皆言民上不宜爭利,而戒縻用以惜民力,以明君子理財重在利民, 治國重在以義為利也。

【亞聖孟子講述】

「長國家而務財用」一節,係承上文聚歛之臣而言。小人者,即善 聚歛者。故曰:「彼為善之。」「之」字,指聚歛言。小人最善於聚 歛,故以財為務。茍不善聚歛,則不敢務於財用。故曰:「必自小人 矣。」言以財為務者,必自小人為始,為彼善於聚歛耳。但小人得志, 國且大亂。蓋既務財用,必多聚歛以無其用,而貪利相尚矣。上既貪 利,下有甚焉。而爭奪以起,國遂亂矣。況善於聚歛者,必虐其民、苛 其稅、重其征,民不得以生,而弱者轉乎溝壑、壯者散之四方,或迫而 為盜,而相率以亂國矣。

且天道忌滿。財聚則民散,天人怨毒,感為戾氣,天天灾作矣!天 灾人禍皆由小人之得用。故曰:「小人之使為國家,菑害並至也。」小 人為國,足以致菑害者,不只一端,而以此為最著。且此節前後,皆言 財用事,故尤重在聚歛也。夫小人得用而召灾害,民亡而國莫保。雖有 善於聚歛之才,以充其府庫、滿其貪欲,亦何益乎?桀紂身且不保,則 象箸玉杯、酒池肉林,雖極一時之欲,窮天下之奢者,徒為身與國之灾 害耳。其所善為之聚歛者,果何益於彼哉?故曰:「雖有善者,亦如之 何也?」言灾害既至,身亡國滅,雖有善於聚歛之臣,亦無以救其覆 亡。而謂財用可供己欲哉?故夫子於此,深有慨焉!

凡長國家者,必先進君子。君子生財以道,以義為利,又能保我子 孫黎民,致國太平者。若進小人而務財用,貪其利欲而重其善於聚歛, 貨悖以入,亦悖以出。天忌民怨,而灾害立至,以致身亡國滅者。此皆 不明治平之道者也。故君子不以利為利,以義為利也。

此節後人多不明原義,以為文有脫略。「彼為善之」竟謂「彼」為 「君」,「善之」為「欲善於其政」。是一誤也!後之「雖有善者」, 竟謂雖有欲為善政之心而亦無能救其用小人之失。是二誤也。蓋原義重 在「以利為利」、「以義為利」之利害。而深切言之,使人知財用之不 可務、小人之不可用。聚歛之足以致灾害而亡國家,慎毋因小人之善於 聚歛,而用之以亡其國。而明義利之辨、國與民之關係。猶是前「一人 貪利,一國作亂」,及「財聚則民散;財散則民聚」,及「貨悖而入, 亦悖而出」之義也。但國家不可不理財,人民不可不謀福利。庶之後必 以富,有其民必厚其生,而禮義之治,必待事畜已足,教之施必待既 富。則為國之道, 得後生計也。故有生財大道之語。以見君子非忘民 生也。

不過聖人之治重在為民生利,而不為己。故百姓足則君足。下民得 其生息,則國以安。而不患寡,患不均;不患貧,患不安。皆君子為民 理財之道也。

諸經於利用厚生之教,通商惠工之政,教人樹藝五穀,勸其農時, 皆所以阜民也。民富則國用裕,而用之猶必有制。故先節用,而不敢以 財用為務。取之於民,必輕必公,不敢苛其征稅,使民無餘。故九年 耕,必有三年之儲;三年耕,必有一年之食。民有餘粟,女有餘布,含 哺鼓腹而各安其業。視日作息而無所苦,雖天灾不害,而國家以治。此 王道之效也。故君子為國,未有患己之貧,而憂國之匱者。惟在為民生 計而憂之也。故民無怨其上,而國無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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