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儿,那个圆顶建筑,是马拉维议会大厦,是我们国家援建的……”
苏南和陈知遇,请何家三口,去市中心吃饭。何平开车,苏南坐后座,给陈知遇介绍当地的风土人情。
苏南笑一笑,“下回啊,下回你再来,提前跟我说,我们公司可以给员工家属申请往返机票的。”
苏南笑一声,“好惨啊。”
利隆圭街头建筑普遍低矮,车从旧城区开到新城区,路面宽敞许多,沿路建筑也渐渐显出些城市的气息。
陈知遇笑一声。
吃饭的当口,何平和陈知遇略略说起h司在马拉维的贡献。何平在这儿待了九年,薪水高固然是一部分原因,但没点革命乐观主义的奉献精神,真没办法待这么久。
陪你一辈子:100元。
天蓝水蓝,蓝得醉人,在湖泊的尽头,汇成一线。
“不告诉你。”
“谁让你来的,该。”
陈知遇:“……”
“陈老师……”
苏南脸刷的红了。
苏南转头看看陈知遇,“喝吗?”
“增加点儿年味,假装自己在国内嘛!”说着就熟练挂上vpn,翻出个春晚相声小品集锦,调大音量。
片刻苏南沿着地毯爬过去,往陈知遇背上一趴。
湖岸树下,挂着吊床。
送别的事,太容易损耗一个人的坚定意志了。
当地有华人互助协会之类的组织筹备了春节联欢晚会,何太太喜闹,和何平还有儿子一块儿去了。
和面、拌馅儿、擀皮,全要自己来。
陈知遇:“被虐了?”
陈知遇都不甚有兴趣,最后两个人在附近找了一家临湖的酒店住下,观湖吹风。
男同事:“以为你开玩笑呢,对吧?”
“太丑了,送不出手。”
苏南洗个澡出来,听陈知遇在打电话。
他靠窗坐下,系上安全带,把遮光板打开。
“舍不得我了?”
拆开红包,里面正儿八经的钱币就几张,还是马拉维克瓦查,折合成人民币,估计连桶泡面都买不起。
“那你说做什么?”
“哪儿这么多废话。”
来这儿之后,苏南时常加班到深夜,从公司步行回宿舍,累得心里焦躁,总会抬头看夜空。
苏南这才伸手。
“攒起来干什么?”
他头发还有点湿润,衬得眉眼格外的清俊。
被弄得快要动不了的时候,苏南脑海里冒出了这个念头。要不怎么同学下半年,尤其十一月过生日的格外多呢,都是大过年无聊,闲着也是闲着的产物。
陈知遇的假期很长,已经明说了要等过了初三再回去。
“没呢,跟……”看陈知遇一眼,见他点点头,就把电脑屏幕往旁边推了推,“……跟陈老师在一起。”
苏南猛点头。
“我是h司驻马拉维的总负责人,以前在投标会上,与令尊有过一面之缘。”
把鼓鼓囊囊的红包,递到陈知遇手边,“来,给家属的。”
苏南:“就是得疟疾,何主任他们都这么说。”
等晃动好不容易停下了,她从上面下来,气鼓鼓地看了陈知遇一眼,冷不丁把他一推。
“昨天在华人超市买面粉的时候看见的啊。”
人群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不怀好意的笑声立时止住了。
陈知遇:“……”
中午吃过饺子,两个人也没出去,就在别墅里消磨时间。
陈知遇上了飞机,把随身带的一个休闲的背包搁在行李架上。想起什么,又拿下,从里面掏出除夕那天苏南给他的红包。
这一层,她基本没和陈知遇提过。在这儿待着难受,除了外在的因素,更多的是这些令人心烦的人际关系。
他手指一顿。
苏南快给这使劲一晃吓得半死,赶紧抓住了拴着吊床的绳子。
“……问。”
“会点儿,初中的时候我姐为了参加舞会,老拉着我在屋里瞎转,”看他一眼,“跳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