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
雨季阵雨不期而至,悄然而走。
“啊啊啊!”
陈知遇挑眉,“还想有下次?”
陈知遇:“……谢谢。我也就刚过了三十六岁,离老还远。”
“肯定会有啊……”苏南看着他,压低声音,呼吸就吐在他耳朵里,“……不然你怎么解决生理问题呢?”
苏南戒备地看着他。
陈知遇哈哈大笑。
苏南嘿嘿一笑,“怎么样,是不是过年的感觉就来了?”
陈知遇笑一笑,“应该的。祝您新年快乐——您和苏南说话吧。”
苏南踮着脚,看他身影看不见了才折返。
宁宁直往两人中间凑,一叠声喊“小姨”。
——“观众朋友们,我可想死你们了!”
继续往后数,后面一张白纸,附了货币兑换说明——
开车回公司,心里陡然就空落落的。
陈知遇带着苏南,缓慢地绕着圈,“……人之一生,常常需要为之拼搏的母题,是不能变成自己所讨厌的人。”
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上次,他安抚过她之后,执意让她一个人进去安检。
跟女学生走太近被发现,获得解释机会:20元。
回到别墅,是在九点。算着,国内已经是初一。
陈知遇一下笑出声。
最早一阵,苏南看见这些情形常常会从心底里觉得难受,久了就发现这种难受与事无补。
苏南噎住了。
陈知遇点头,就与何平聊起了前几日去津巴布韦的见闻,言辞之间颇有感慨。
“那你看着我。”陈知遇把她的手抓过来,很用力的攥住。
“本来就不是,”陈知遇要笑不笑地瞅着她,“你昨晚喊的我什么?”
几句话,信息量丰富。
片刻,伸出一根手指使劲往他肩膀上一戳,低哼一声,“……为老不尊。”
陈知遇神情平淡:“我夫人初来乍到,承蒙各位照顾。”
“你从哪里搞来的红包?”
陈知遇笑一声。
“我要是不来,你现在肯定也是裹在杯子里,一边哭一边给我打电话。”
敢情她来一趟,培养出国家荣誉感了?
看她是新来的,又年轻,姿色清丽,明里暗里,不少人表达过追求之意。苏南从不假以辞色,很严肃地声明过自己已经结婚了,然而基本没人当真,只当是心高气傲,久而久之,也传出些很难听的言辞,编排她和何平。
苏南手搭在陈知遇肩膀上,被他带着。
陈知遇哭笑不得。
“我还不老吧?”
“嗯?”
“……也快了。”
他数了一下,“陈氏夫妇小金库”发行的纸币,各种大额小额的“毛票”,加起来统共只有100块钱。
和苏南刚领证之后没多久,和顾佩瑜聊过夫妻相处之道。
趴在小桌子上,叹气:“……感觉自己一辈子没见过雪了。”
金红漫天,渐有夕阳冷却之后的靛蓝。
陈知遇扫了一眼,开始挑挑拣拣。
没想到她这么乖,一句话都不顶嘴,陈知遇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推一推她,去洗澡。
苏南想掐死他。
陈知遇笑一笑:“继续说。”
苏南他们的车经过时,有个穿红衣白裤,骨瘦如柴的小男孩儿微张着口,怀里抱着一个比他小不了多少的小男孩,目送着他们离开。
陈知遇拍一拍她的脸,“傻了?”
苏南吓一跳,“……你走路没声音的啊。”
“傻笑什么?”
“陈老师……”
“带着嫁妆,嫁给你啊。”
“……我九年前刚来的时候,这儿出了市中心那片地儿就没信号了。中国与第三世界的穷兄弟结盟,给非洲大陆的一些国家还是做了不少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