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眼睛瞪得更圆。
许棠仔细看着他的神情,最终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走到周险身旁躺下。最初她还高度戒备,生怕周险又像方才那样。但周险倒是说话算话,再没动她半根手指。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自昨晚起累积的疲累重重袭来,不消片刻便沉入梦乡。
没等他说完,许棠立即一骨碌爬了起来。
周险摇头,“赌注太小。谁输了谁做一件事。”
许棠咬紧下唇,半晌从胸腔里推出一声长长的呼吸,“高兴的时候吊儿郎当逗猫逗狗一样逗两下,不高兴了就说‘你最好别知道’‘你别多管闲事’……周险,我真的非常讨厌你这一点。”
许棠飞快摇头,“不。”
吃过晚饭之后,已经卧床整整一天的周险开始寻思找点事情打发时间,他看着坐在床尾看电视的许棠,“许海棠,陪我打牌。”
周险哈哈大笑,“许海棠,你真蠢。”
周险大笑,帮她把掀上去的衣服扯下来,又往她胸前看了一眼,“还真有点小。”
“你自己说的,你跟女人玩牌都不赌钱……”
许棠一愣,伸手推开房门。房内周险正躺在床上抽烟,看见许棠出现在门口,也是一愣,随即勾唇一笑,“原来是你。”
“我不跟你睡。”
周险不由又低头在她嘴上啄了一口,“不要脸的还在后面。”
“伤筋动骨一百天,着什么急,”周险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侧头笑看她,“许海棠,你是不是心疼了。”
“三局两胜,纯靠运气,你不敢?”周险扬起嘴角。
许棠将饭盒扔进垃圾桶,把床稍微往下摇了摇,又瞟周险几眼,搬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
房间里空调呼哧呼哧吹着冷气,周险却觉更加燥热,仿佛攫住她不断躲闪的舌尖仍然不够,按在她脑后的手掌不自觉下滑,到了腰间,手指停了片刻,忽将衣服下摆掀开,手掌猛得覆上去,使劲一揉。怀里许棠开始挣扎,他加了几分力道将她箍得更紧,手掌包裹住微微起伏的线条用力揉搓。
小皮卡七拐八拐,拐得许棠不辨方向,最终停在一个隐蔽的校门前,开车的人也和周险一般年纪,穿着件灰色的短袖,理一个很短的寸头,笑起来三分憨厚,和方举周险全然不似一路人:“嫂子,险哥在三楼。”
周险扬手将吃了一半的苹果往前一扔,苹果稳稳落入垃圾桶里,他敛了笑意,一边扯了段卫生纸擦手,一边淡淡说:“你别多管闲事。”
许棠终于恼羞成怒,一巴掌拍在周险腹上。周险闷哼一声,吃痛松手,许棠立即趁机跳下床,退后几步,警惕盯着周险,“你再动手动脚,我马上回去。”
“赌注随你定。”
许棠终于忍不住了:“周险,你正经点,我问你几个问题。”
许棠走进去,“还能是谁?”
周险摇头,“赌注太小。谁输了谁做一件事。”
许棠挺直了背,“那我不睡了。”
周险拍了拍自己旁边。
周险点头。
“郑叔的人为什么要绑了禾花?”
许棠提心吊胆了一宿一天,见了面周险仍是吊儿郎当,心里没来由一阵冒火,“心疼个屁,你被人打死了才好。”
许棠倔强望着他,“你如果想……可以找张雪李雪随便什么雪,我不是这种人。”
周险动作一停,看她一眼,“随你。”
周险低笑一声,“你觉得我就是这种人了?”
周险挑眉,“讨厌倒是讨厌得很坦诚。”
周险呼吸凑得更近,“再不起来我就……”
“敲个蛋,赶紧进来!”
许棠想了想,“真的?”
许棠又想了想,“那不玩梭哈,玩我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