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微微张口,最终还是敛目垂眸,缄口沉默。
许棠抬头看他一眼,眉头皱得更紧。她手指攥紧,长吸一口气,“一次。”
周险嘴角噙着笑意,“开牌吧。”
许棠摇头,“没有了”,她顿了顿,“你问我相不相信你说的话……”
“不是。”
“替条子做事?”
“不是。”
他语气不带丝毫疑问,这句话是个完全的陈述句。
“当然不是。”
许棠抬头。
周险嘴角带笑,“你觉得你爸不是意外死亡。”
“是。”
“我们里面有你亲戚?”
许棠瞪大眼睛——他竟然赌上了还剩下的全部六次。
许杨看得呆了,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清了清嗓开口:“险哥,晚饭好了。”
周险抬眼看了她一下,什么都没说,夹了块炸藕,埋头吃饭。
周险停了停,看着她,“赌真心话。”
“两个人有两个人的打法。”
周险再接再厉:“你跟爸关系很好?”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十五次。”周险右手搭在椅背上,笑看着她,计算战果。
两人又各自摸了三张牌,按顺序一一摆在面前,开始开牌之前,许棠忍不住问:“你们玩下多少钱的赌注?”
他叼着烟走到许棠跟前,“许海棠。”
“不是。”
许棠思绪被打断,覆在脑后的大掌温热有力,倒似无声慰藉。许棠敛目,拿起筷子。
“想接近骁哥?”
“想当我女朋友?”
许棠抬头看他,“十五次用完了。”
还剩最后一张底牌,按照桌上摊开的牌面,许棠有可能组成最大的同花顺,第四的同花,或者第五的顺子,亦或者第九的散牌。
许母舒了口气,“你白天别待在家里,我是量他现在受伤也成不了气候,但小痞子做事谁也说不准……”
许母扭开水龙头洗了洗手,开始帮许棠摘菜。
而周险的牌,则有可能组成第三的葫芦,或者第七的两对。
“妈,”许棠打断他,“我知道。”
周险顺着许棠的目光看了一眼,搁下筷子,伸手朝许棠后脑勺轻轻一拍,“许海棠,吃饭。”
周险将牌拿过来,剔除2到7的牌,只剩8、9、10、j、q、k、a。他一边剔牌一边跟许棠解释五张牌梭哈的规则。
葫芦。
周险几乎眼都未眨,“梭哈。”
许棠紧闭双眼。周险眯了眯眼,弯下腰脸凑到许棠近前,“不起来?”
“你帮我是因为你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