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险夹了一箸菜,又问,“没看见你爸。”
许棠听了两句,有些糊涂,“我们赌钱?”
他动作太快,许棠都未来得及做心理准备,就看见那张牌被摊在另外四张上面,是张红心a。
“是。”
切完之后,两人各自摸了一张牌,作为底牌。随即周险再摸牌,翻开是一张红心8,许棠深深呼了口气,摸了一张牌,她自己先看一眼,扬了扬唇,缓缓摊开,是一张黑桃a。
周险缓缓勾起嘴角,“赌脱衣服的件数。”
许棠立即抬头,与周险目光撞上,又飞快别开,“……是。”回答不似方才那般干脆,带了几分微妙的犹豫。
看着周险完全进了房间,所站之处再也看不见时,许棠如释重负般,轻轻长长地呼了口气,望着房间门无声地笑了笑。
“没有。”
许棠深深呼吸,翻开自己第五张牌的一角,看了一眼,紧紧抿住唇,皱眉深思。她大脑高速运转,计算各种结果。对面周险从头到尾不慌不忙,此刻更有种好整以暇的态势。
周险掀了掀眼皮,“嗯”了一声,静了数秒,“我不出去吃了,你帮忙端点进来。”
许棠正在盛饭的手停了一下,“他去世了。”
许棠一个激灵,睡意全无,“怎么赌?”
周险的第三张则是草花a。
许棠心跳不由加快,望着周险略带挑衅的目光一时陷入思索,片刻后她摇了摇头,“不,问题只能用‘是’或‘否’来回答,每人十次。”
周险目光微敛,看着许棠。
许母抬高声音:“你跟他在屋子里待了一整天?”
周险毫不犹豫:“跟。”
许棠思索片刻,“一次。”
周险停了下来,静静抽了一会儿烟,方又开口:“你想从我这儿打听消息?”
许棠将菜端上桌,摆好碗筷朝卧室里喊了一声,周险踱步出来在桌旁坐下,拿起筷子又顿了一下,“他们不回来?”
“意外死亡?”
许棠攥紧了搁在大腿上的双手,从齿缝间蹦出一个字:“是。”
“险……”许杨看了看站在厨房门口的许母,连忙改口,“周险说不想出来吃,让我帮他端进去。”
许棠眼皮微微一动,仍是没有睁开眼睛。
“是。”
周险又喊了一声,许棠仍是没有回应。
许棠耳根刷地红了,立即低头翻开第三张牌,是张黑桃k。
周险顿了一下,“想当方举的女朋友?”
下午仍是许棠做饭,许母下班回来之时没在客厅看见周险的人,立即钻进厨房问许棠,“他走了?”
“不能接受他的死亡?”
晚饭刚熟一会儿,许杨便回来了。许棠摆好菜,喊许杨去叫周险出来吃饭。许杨应了一声,去浴室抹了一把脸,走去自己房间喊周险。
“……不是,我出去找了一个同学,准备跟她一起去进货。”
许棠好奇:“怎么回事?”
许棠无奈,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起身去找扑克。她切了几瓣西瓜出来,跟周险坐在餐桌旁,大电扇呼哧呼哧吹,她被困意攫住,一边洗牌一边直打呵欠。
许杨丝毫没考虑为什么,忙不迭点头出去给周险盛饭。
周险没有漏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你下注。”
“同花,你运气不错。”周险低声一笑,扬手将自己的底牌翻开。
“陪我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