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贺槐生站起身,神情平静,“你还小瞧了夏蝉。”
董事会议结束,贺槐生一刻没有耽误,离开了星晖大厦。
然而等了片刻,贺槐生却什么也没说,只笑了笑,“我马上回家,等着我。”
傅如玉静了片刻,“但他不肯供出贺启华,唯一的条件,是想见你一面。”
贺槐生神情平淡,“我不讳言,这个总经理,你当不下去了。”
夏蝉哭笑不得,只觉得她十分的幼稚,一点儿与她计较的欲望都没有。
自家爱猫如此配合,贺芩不免得意。谁知下一秒,猫就跳到了夏蝉的身上。
“上次你想让我的签的那文件,咱们名字掉个位置,加五成。”
就在所有手续交割完毕,星晖局势初见好转的时候,一辆警车驶往贺启华在楸山的别墅,以涉嫌谋杀和绑架的罪名,逮捕了贺启华。
贺启华紧绷着脸,面上倒是一点不露怯,“凭这就想打到我?”
贺启华垂下目光,不再说话。
乾坤朗朗,天日昭彰。
夏蝉一时哑口无言,片刻,才轻声问:“……贺槐生想让我见吗?”
贺启华瞧他一眼,“你想谈什么?”
良久的沉默,贺启华问:“你想要什么?”
夏蝉的第一反应竟是沉默,过了一会儿,心里才生起无法压抑的狂喜,笑说:“还用说吗?”
与此同时,上次中断的董事会议这次将要继续召开。
他一刻没有耽误,一边上车,一边掏出手机给夏蝉打电话。
片刻,贺启华问:“答应了,我能有什么好处?”
“喂……”
“这是第一步,下一步,我要把贺启华送进牢里。”
贺启华全不像上回踌躇满志意气风华,神情格外憔悴。
人质一丢,他已底牌全失,如今星晖日常运转收到影响,资金链出现断链,银行贷款又迟迟不批,早前银通电子的合作项目也告吹了。
“我自会替你打扫干净,以后你占着股份,仍可以分一杯羹。”
贺芩气鼓鼓地丢了勺子,起身走过来,一把躺在她腿上的猫抱了起来。
贺芩鼻子里轻哼一声。
夏蝉平淡地说了句“不好意思”,自己端着电脑往旁边挪了挪。
夏蝉只觉得好笑,这小姑娘怎么傻乎乎的,情绪全写在脸上,一点儿也不如贺槐生机灵。
与此同时,贺槐生父母当年车祸事故的真相,经由媒体大肆报道渲染,再次浮出水面。
“谁?”然而夏蝉一说出口,便意识到了。
贺槐生一时没说话,过了许久,复又开口,“夏蝉……”
“不去,”夏蝉平静说道,“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供出贺启华也好,不供出也罢,都是他的事。”
夏蝉整理好衣服,又顺道把床铺收拾平整,打开窗户,在窗边立了好一会儿,知道确定自己看不出任何异状了,才让贺槐生开门。
然而丁永贵这人十分耿直,凡是贺槐生不让他说的,他一概闭口不谈,夏蝉没从他口里套出话来,想了想,又打给傅如玉。
贺槐生没说话,只将手里的文件夹递给贺启华。
夏蝉没说话,等他说重点。
于是一整天,贺芩都在这样的小事儿上跟夏蝉闹别扭。结果夏蝉没受到丝毫影响,她自己反倒是生了一肚的气。
贺槐生没说话。
傅如玉反倒惊讶,“你不知道吗?”
夏蝉笑了,替贺槐生整了整衣领,低声说:“去吧,我保证跟她相安无事。”
贺启华鼻子里哼出一声,“那又如何,我仍然是星晖的第一大股东。”
“会议开始前,我想跟贺总单独谈谈。”
贺芩不战而败,心里十分地不痛快,拿眼看着夏蝉,忽说:“你坐的是糖糖的位置。”
贺启华看着贺槐生,一时踌躇。
一会儿,猫就跳上了她刚刚坐的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