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夏蝉笑了笑,“我听明白了,童养媳嘛。”
夏蝉一咬牙,“……我就是鬼,行了吗?专门在晚上出没,勾引书生的画皮女鬼。”
“我没有青梅竹马。”
“站住。”
贺槐生却毫不慌乱,甚至仍在慢慢地动作,他应了一声,“什么事?”
夏蝉在医院住了两天,就自己回家休养了,仍旧住在自己的地方,周兰每天来给她煮顿饭炖点儿汤。 自这事以后,夏蝉和周兰之间的关系似是有了点儿变化,但非说是什么变化,夏蝉自己也说不清楚。平日里两人见了面,要不高兴了,仍旧相互挤兑,谁也不留情面,但夏蝉难得开始对周兰多了几分耐心。
夏蝉压低了声音,“……不然呢?”
一个“走”字没说出口,贺槐生又是猛烈地一撞,夏蝉一下差点儿魂飞魄散,几乎惊叫出声。
“我那是以防万一!要是被人看到了呢?编个假名,不会被人怀疑。”
“谁?”
贺芩拖长声音“哦”了一声,脚步声渐渐远了。
贺槐生喊了一声:“贺芩。”
夏蝉笑了,“贺总,封建家长作风要不得。”
夏蝉硬着头皮,有一下没一下摸着,一次力道没使对,猫急促地叫了一声,立时跳下去。下一瞬,贺芩便从隔壁房间过来,看了往客厅去的猫一眼,又看了看夏蝉,冷声问:“你对糖糖做什么了?”
贺槐生说:“我已经跟贺芩交待过了。”
贺槐生挑了挑眉,拿筷子夹了箸菜,不疾不徐地说:“申姨从前在我外婆家里做事,我妈结婚的时候,跟着到了贺家。申雪霏出生以后,也就一直住在贺家,跟我一起读的小学……”
夏蝉简直要疯了,咬着牙将贺芩的话复述给贺槐生。
下午,警察来医院做了笔录,夏蝉又转回市里医院,再做了一次检查,确定无碍,贺槐生这才放心。
贺芩一顿,“砰”一下摔上门。
夏蝉长舒一口气,贺槐生盯着她,“走了?”
贺槐生似是极满意她的反应,挑眉一笑,紧接着下一轮强势有力,接连不断的攻伐……
夏蝉礼貌道:“贺小姐,这几天要打扰你了。”
贺槐生立即截住她的话头,“吃醋了?”
夏蝉脑中被激荡的浪潮席卷,身体蜷缩着,大口喘息。过了许久,她涣散的目光方才渐渐聚拢,大脑又能重新思考。
“跟她没有。”
她坐起来,一指点在他胸膛上,“帐算完了,这页就算翻过去了。”
正这时,忽听门口“喵”的一声。
“恶心吗?”
贺槐生点头,“但你们暂时住在一起,方便我派人照看。贺启华已到穷途末路,我怕他……”
夏蝉一笑,“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这种没文化的人计较。我书读得少,起不出你这样好听又诗意的名字……”
“……大俗即大雅,懂吗?这寄托了我对你殷切的期望,你看,王,成王败寇;富,家财万贯;贵,声名煊赫。都是好词……”
他声音低沉,呼吸一阵阵喷在颈后,让夏蝉十分的痒,开口时声音已有点儿颤,勉强笑说:“咱俩谁跟谁,有必要算得这么仔细……”话音未落,便觉贺槐生手直接探进了她衣服的下摆里。
“那不见得。”
“还能是谁,你的青梅竹马。”
贺芩便似没听见,只看着贺槐生,“招呼打了,我能回房了吗?”
“过来打招呼。”
贺槐生看她一眼,“没然后了。”
“怎么就没然后了,你们之间缠绵悱恻一波三折的情史呢?”
只是暂住,东西也不多,就几件衣服一些日用品,连个箱子都没装满。丁永贵开车,夏蝉和贺槐生坐后座上。
“谁敢让你走,我先让她住不下去。”
夏蝉心知肚明,但仍是梗着脖子问道:“……我们的帐不都已经算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