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将信将疑,“真是她?”
陈艾佳便说:“他家里状况很复杂,老实说,我不大有信心。也不是没见过嫁入豪门的,多数都没什么好下场。”
“这点时间还是能抽出来。”贺槐生低头在她唇上碰了一下,“走了,你回去再睡一会儿。”
夏蝉看她,“你怕她?”
夏蝉觉得有点儿痒,缩了缩脖子,心里一下变得柔软。
“我不困。”
早年的时候,周兰很信佛,在家里请了一尊佛像,朝暮进香叩首。但自打王洪韬出了事 ,她就再也不信了。
“是么?”夏蝉看了看自己掌心。
夏蝉拿手机定了时间,“那睡吧,不早了。”
“看着像,我不大确定。”
贺槐生却有些不悦,微微皱了皱眉,“这段时间,别去上班了。”
“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把那鸽子蛋套手指上,就有实感了。”
“早没去了,这不用你交代。我现在就在家里坐吃山空,上个月的工资也没有结,白干了。”
“六点。”
贺槐生洗漱完毕,从浴室出来,看见摆在餐桌上的早餐。
崇城的大寺,古木参天,香火鼎盛。
中午,两人在附近找了个小餐馆吃饭,夏蝉便打算将陈艾佳先送回去,自己去崇山的菩提寺进一炷香。
贺槐生笑了一声,坐下吃早餐,“以后你别起来了,我出去吃。”
可夏蝉觉得,真因为善恶有报,所以王洪韬才非得经过这么一趟,周兰所求的“家宅宁静”、“举案齐眉”,才真能兑现。
睡到上午九点,夏蝉接到陈艾佳电话,让她一块儿去看房。
贺槐生“嗯”了一声。
大雄宝殿里寂静肃穆,只有香客进出时轻微的脚步声。
陈艾佳站在槭园二楼的阳台上远眺,笑说:“我怎么到现在还觉得飘飘然,不大有实感。”
夏蝉坐过去,将水杯递给他。
等贺槐生吃完,夏蝉先没收拾东西,送贺槐生出门。
“直指灵魂深处。”
贺槐生睁眼,看她片刻,“……怎么起来了。”
她弓着腿,双手像两只在风雨中摇摆的芦杆,无所依凭,不知该捉住些什么。
房子都已经过程子晋初步筛选,陈艾佳要做的就是实地考察,从中选择一套。程子晋定了四个地方,陈艾佳看了一上午,看中了一栋山间的别墅,叫做槭园,据说一到秋天,漫山皆是红叶。这儿离市区也不算太远,往来都很方便。
“这都是迷信。”他松开她手,“反正我不信,你也别信。”
夏蝉大笑,“……那能给我开三个月的吗?”
夏蝉跪在蒲团上,手掌平摊向上,搁在膝前,额头抵在手掌之上,闭着眼,心中默诵祈福。
夏蝉急忙伸手去挥,“干什么干什么!不要动手动脚!”
“……”
三人皆是一愣,最后夏蝉先打招呼:“贺小姐。”
“回头我补给你。”
他声音有点儿哑:“想你了,过来看看。”
贺槐生抚摸她的手臂,嘴唇沿着她耳廓摩挲着,轻轻地吻在她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