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
“……你真要往坏处打算,得这么想。反正你现在是一无所有,以后万一离了婚,还能拿不少的赡养费,白赚一笔。到时候拿着钱,找个青春洋溢的小狼狗,多好。”
贺槐生转过目光,盯着不知道何处看了一会儿,方说:“一个月,跟贺启华做个了断。”
“女的要看右手。”夏蝉把自己右手递上去。
安静下来,她开了灯,将衣服穿上,起床去给贺槐生倒水。
“挺长。”贺槐生捏着她手掌,仔细地看,忽然在三分之一处发现了一个岔口。他盯着看了片刻,蹙了蹙眉头,只说,“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能发家致富?”
“会有。”
“我没关系,就是怕你起不来。”
夏蝉笑说,“没办法,自幼家贫,混江湖讨生活的伎俩,总要都会一些。”她拿指尖轻轻划着手掌上的一道纹路,“这是事业线,你看,前面有很多细小凌乱的岔路,说明你前半生不大顺利。但是,从这儿开始……”她指甲轻轻一划,贺槐生手指微微缩了一下,“……后面就是整一条直线,说明以后都能顺风顺水。”
夏蝉顺着看了一眼,来往皆是游客,“看什么呢?”
最后忍不住,只得伸手抱住了贺槐生的头,“……你上来。”
大约是窗户没有关进,夜风吹进来时,掀起窗帘的一觉,轻轻打开窗框上,发出几不可闻的“啪”的一声。
陈艾佳笑了,“……有你这么安慰的人吗?”
但心里却越发清明,从前不敢想,此刻却渐渐生出些天荒地老的念头。
“你走了我再睡。”
这些,一直是她隐隐的担忧,明知应该对他满怀信心,可内心深处,仍然禁不住要往最坏的方面去思考。
夏蝉笑问:“为什么?”
“真的?”
贺槐生一个翻身,作势又要将她压在床上,一看夏蝉捂着脑袋往里缩,笑了一声,抬手把灯一关,“睡觉。”
安慰鼓舞的话,在喉咙里滚了一遭,却又被她咽了下去,最后只问他:“早上什么时候起,我给你定个闹钟。”
“没事,睡不着了。”
贺槐生将烟掰断,扔到一旁,接过杯子喝了大半,“你打电话时我在开会,没接到。”
“困吗?”
夏蝉只得凑上去亲他一下,坦诚道:“想你了。”
夏蝉便往那儿走,“过去看看。”
听见楼下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夏蝉躺在床上,复又重新合上眼睛。
夏蝉捐了香火,从大殿出去,陈艾佳正定定的瞅着前面的一扇月洞门。
贺槐生起身,将她轻轻一抱,“你再睡一会儿。”
夏蝉问:“几点了?怎么过来了?忙完了吗?”
贺槐生看她,挑了挑眉。
最后,她眼前热气腾腾,像是起了雾,再也看不清楚。
窗帘拉着,室内昏暗,也不知道是几时几刻。
陈艾佳忙将她一拉,面色犹豫,“还是算了吧。”
贺槐生这才满意,“快了,最多一个月。”
“谁说的,我还可以选择跟你绝交呢。”
虽这么说,夏蝉还是收拾了一下,出门去找陈艾佳。
贺槐生将她肩膀一揽,“那再聊一会儿。”
然而为了方便,贺槐生取了外机,这会儿什么都听不见,反将她的动作视作一个信号,于是越发的用力。
“你会看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