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看着他直笑,“你不要这么严肃,本来就是说了玩的。以前算命的还跟我说,我是大器晚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活这么久了,大难没遇到过,小难倒是不断,还没见到点成功的迹象,更不用说什么福气了。”
这一次,像是怕打破了这份寂静,夏蝉一直紧咬着唇,压抑着声音。
在门口,她替他整了整衣领,“真忙就不要跑来跑去了。”
贺槐生轻轻一拖椅子,她便立即睁开了眼。她这样迷迷瞪瞪,睡眼惺忪的时候,显得十分之可爱,贺槐生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
夏蝉五点半便起,给贺槐生煎了几个蛋饼,煮了杯豆浆。东西都弄好以后,方去喊他起床。
“一个月什么?”
“跟你一样呗,为她哥哥祈福。”
夏蝉嘴唇微张,却是没能开口,心里便又生出些不安感,只想问他,如果失败了会怎么样?他想过退路吗,或者说,他压根就不觉得自己会失败,所以一开始就没给自己准备过退路?
贺槐生便将夏蝉的手拿起来,“我看看你的。”
他用力饮着泉水的一线,这让她无所适从,心里觉得慌,觉得难受,但仿佛又不只是难受。
结果,两人看过天王殿、罗汉堂,在藏经阁门口的时候,却与贺芩正面撞上。
“好好好,”夏蝉笑了,“你面子最大,你说了算。”
夏蝉一愣,“贺芩来这儿干什么?”
“生命线。”
“要不两个月也行?”
贺槐生看了看,“你跟我一样。”
“我倒是不怕,可是你夹在中间不觉得为难?”她将夏蝉一拉,“走吧,以后有的是机会打招呼。”
从客厅回来,他已经戴上了外机,嘴里咬着一支烟,却没有点燃。
夏蝉打了个呵欠,“这么早,外面不一定有。”
“你怎么知道?”
“信一信,又没什么坏处。”
“我说有就会有。”
“我好像看见贺芩从那儿过去了。”
灯光照着,他脸上额上还有汗,头发也让汗水湿了几缕,垂下来些许,眉目越发显得深邃。
“没事。”
陈艾佳便决定跟她一起去。
夏蝉轻哼一声。
贺槐生把她转了个身,低头吻她的唇,手掌沿着她的手臂,慢慢地向上。她睡觉一贯不|穿着内衣,睡衣里空荡荡的。贺槐生探进去,几分粗鲁地捏了一把。
夏蝉坐在桌边,手肘支在桌上,手背撑着脑袋,微闭着眼。
没有开灯,夜静悄悄的。
贺槐生背靠着枕头,夏蝉则靠在他肩上,她把他左手拿起来,仔细看着上面掌纹。
陈艾佳便说:“我记得你不信这个的啊,怎么今天想起来上香了?”
贺槐生指尖轻轻地摩挲着,指着从虎口处开始,延伸至拇指根部的那一条线,“这是什么?”
“……”
“我误拨的。”
“当然是婚房。”
“看什么房?”
贺芩却没理她,先拧了眉,将陈艾佳上下打量了一遍,“你来干什么,求佛祖饶恕你插足别人的感情么?”
陈艾佳忙说:“别挂电话!你迟早得面对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