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放学的小学生一窝蜂地涌向大门，陆青崖往往旁边让了让，让那些前来接送的家长先跟自家宝贝们会师。

“你们买了有什么用，中饭会烧吗？”

她今天出门穿了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 怕弄脏, 一路都走得小心翼翼。

满院子的花木，幽静森然。

“我爸是军人，这么多年一直在执行秘密任务，关系到国家机密，能告诉你们吗？”

林媚：“您要出门吗？”

说着，拽着陆青崖飞快往外走。

林媚踌躇着望了陆青崖一眼，手被他挽住，带着往里走。

林媚晒得快昏昏欲睡，直到眼前光线被遮去一片。陆青崖俯身摸了摸她的额头，“睡着了？”

下午四点半，出门，到江浦市外国语小学赴约。

言谨的这番解释十分严谨，大家根本无从辩驳。

上午, 林媚和陆青崖会合，一同前往老城区探望陆良畴。

陆青崖笑了声，挽着她的手，提醒她避开地上的水坑。

“四五年不着家，我看他压根不记得还有我这么一个当爹的。”

陆良畴往厨房方向看一眼，“过年，让陆青崖回来。这种日子都不着家，成什么体统。”

便听“哇”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围过来，要跟“武警叔叔”握个手。

大家对着从未露面的“林叔叔”很是好奇，纷纷拿眼去打量。

林言谨朝着大门口扬了扬下巴，“看见了？最高的那个就是。”

这是……委婉留他们吃中饭？

“他说……过年想回来的，怕您见了他来气，连带着也过不好年。”

离开的时候，陆良畴将两人送到门口，板着脸嘱咐陆青崖，“干什么事都好好干，二十七八的人，别不着调。”

林媚打量他。

林媚下午有事要去趟工作室，陆青崖回宾馆休息，顺便给沈锐和李昊打电话，询问了一下队里的事。

到底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林媚也不好多掺合，便又问道：“你缺什么吗？正好我跟陆青崖有空，等会儿我们去趟超市，帮您补一补。”

陆青崖“嗯”了一声，林媚也没多问。

林言谨很是不屑，“接我回家当然要穿便装，不然吓到你们。”

走出去老远了，林言谨才松开他，整了整衣领，把他的军官证递过去，语气分外平淡地说：“还给你。”

说着便把陆青崖一把从地上拽了起来。

陆青崖不说话，拿起立在门边地笤帚，帮他打扫院子。

“朋友？”

陆良畴脸上表情和缓，虽然没笑，但也能看出来跟刚进门时有些不一样了，“我没什么事，一般过来都能找到，我要不在，估计就在对门下棋。”

陆良畴冷哼一声，“立功有屁用，我看他迟早死外头。”

沿着日光往西偏斜的巷子，两人往回走。

到得早了十分钟，陆青崖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听见下课铃声响了，两分钟后，整个校园像是瞬间沸腾起来。

片刻, 门开了。

林媚笑说：“……你们陆家的基因啊。”

“他这这情况，我们家这情况，怕是高攀了。”他找出一盒碧螺春，捻了点儿茶叶搁进杯子里，浇上沸水。

林媚赶紧说：“没什么……我说你们陆家基因好，帅都是一脉相承的。”

身后传来脚步声，林媚回头，却见陆良畴已经换了身衣服，把原本身上一件松松垮垮的汗衫，换成了polo衫。

十分钟过去，赶着第一波出门的人渐渐地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