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家里，心理上多少有点羞耻，偏偏陆青崖故意逗她。

陆青崖挑了挑眉。

林媚点点头，左右看一眼，没人注意到这边，便踮起脚，“亲一下，亲一下我就回去了。”

他是军人，结婚不像普通人，拿上本子就能领证，有很繁琐的流程。

陆青崖不说话，转头看她一眼，温热鼻息拂在脸上，只是一个对视，两个人心里都好像是被挠了一把。

林媚忙说：“不要了。”

但这都是他自己需要考虑的问题。

陆青崖抓过她的手，在嘴唇上碰了一下，而后支起身把台灯揿灭，再次躺下。

林媚万事准备妥当，躺进床上给林言谨拨了个视频电话。言谨知道她出门是要见陆青崖, 不高兴了好一会儿, 但他已经开学了，没那么多时间再来过问。

他们聊，陆青崖就静静地听。

月光偏斜，玻璃窗里漏进来，坐在他身上，抬头，望出去能看见湖泊的一角。

陆青崖看着他。

过了片刻，他听见林媚问了句“明天几点钟”起来，才回过神，答了一句“八点”，然后再去认真地看她。

这颗石头，只有配上爱情才有意义。

颤栗、刺|激、满足、痛快……真实而酣畅。

陆青崖只是沉默。

差不多半小时，到了林言谨睡觉的时间。

他手有几分颤抖，似乎已经是勉力克制之后的结果了。

陆青崖拿起戒指，摊开她的手，把戒指缓缓地套上左手中指。

林媚伸直了手指，仔细地去看，浅黄色灯光下，钻石的剖面好像有水光在流动。

林媚笑了。

一折腾又要一小时。

陆青崖笑了，权当她是表扬，摁了灯，跟她说晚安。

林媚明显能感觉到，他一回到江浦市心情就低落了许多。犹豫片刻，憋了一路的话，最终还是没忍住问出口，“……叔叔，现在怎么样？”

陆青崖目送林媚拖着箱子进了小区大门，转身往回走。

一片莹莹的白光，落在她脸上，照出清晰秀丽的眉眼。

陆青崖笑了一声，手掌掐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又摁了一下，那东西很硬地抵在她两腿之间，“那正好。”

林言谨：“你跑来干什么？”

高潮过后，林媚久久地蜷着脚趾，瘫在床单上，一根手指也不想动。

陆青崖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在床沿坐下，想抽烟，又忍住了，手揣进裤子口袋里，侧过头去看又已经躺下的林媚。

陆青崖瞧着他，“放学了？”

“那得睡了……”

她拿被子裹着自己，就伸出两条白皙的胳膊，举着手机去看时间。

她没法熬夜，过了十一点脑袋就开始转不动了。

林言谨：“……你回家就回家，为什么来我家，还当着我的面亲我妈。”

床面往下沉了沉，是陆青崖在床沿上坐了下来，转过头来凝望着她。

视频挂断，林媚直起身, 跪坐在床上，从背后抱住陆青崖，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大掌按着她脑袋，凑过去含着她的唇。

她便放心地让思绪下沉，然而就在即将入睡的最后一秒，她感觉到自己手指被他合拢，团进了一样坚硬冰凉的东西，小小的，硌着掌心。

愕然转头，“你……”

身体是骗不了人的。

临睡前，她嘟囔，“……你体力怎么这么好啊。”

“那转业呗，”私底下，单东亭仍然这样劝他，“一辈子就这么些日子，你不想多陪一陪老婆孩子？林老师不对你做要求，是她大度，但你不能总让她一个人牺牲。”

陆青崖驻足一看，愣了。

她走近一步，抓着他衣服的下摆，柔声问：“……我跟你去一去看他，行吗？”

陆青崖似是明白她的心理，扯过被子把她的背罩住，摁下脑袋去亲，等她慢慢地适应。

背着书包的林言谨。

抵达江浦市是在下午，陆青崖把林媚送到了小区对街的路口，就停下脚步。

没走出两步，前面停靠着的一辆黑色本田车后面，蹿出一道小小的影子。

他顿了顿，一只手撑在床上，俯下身去，在她嘴唇上碰了一下，沉声笑问：“……再来一次？”

陆青崖似乎也只是说一说，脱了长裤再钻进被子，带一点儿凉凉的气息。从背后抱住她，捉着她的手指，摊在自己掌心里，仔细地看。

陆青崖洗完澡进屋，听见林媚隔着屏幕讲英语，开始以为是在谈生意, 听了两句，反应过来对面应该是眼镜儿。

林媚突然问：“言谨会影响到你吗？”

“……我没看见你啊，看见你了我肯定不亲。”

“……尺寸合适吗？”

之后的十来天时间，两人挑了两个地方玩了一圈，最后剩下三天，陆青崖送林媚回江浦市，顺便回家一趟看望陆良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