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了一眼，蒋西池和方萤都神情凝重，顿时笑了起来，“你俩怎么这副表情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上坟呢！”

万紫琳走上前来, 向方萤郑重的说了一声谢谢。

“中午没什么事，下午要回一趟事务所——怎么了？”

她走到客厅，对蒋西池和方萤说道，“你们帮我看着他一点。”

外面日光强烈，方萤把公文包顶在头上，连声喊着“好热啊好热啊”。

万紫琳没再说什么，后退半步向着她鞠了一躬。

“你父母呢？他们同意吗？”

万紫琳在法庭上，才知道方萤被魏明偷袭了，此刻听到她的嘱咐, 越发觉得愧疚，“抱歉。”

眼下，方萤和蒋西池的当务之急是找房子准备搬家。

她一整天都要值班，上午的假还是勉强请下来的，中饭来不及吃了，现在就得赶去医院。

“未雨绸缪？”

“没有你的横幅，多少缺点气势，下回你可要说话算话。”

当年她鄙夷方萤总爱没事儿找事儿, 也瞧不起孔贞贞明明家境富裕，却活得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梁堰秋沉默了片刻，笑说：“你不要这么严肃啊，说的我都有点害怕了……”

“揣摩个屁。”方萤翻了一个白眼，“梁堰秋，你说句实话，到底什么情况啊？”

“俗不俗？这些你跟小顾商量吧。”

方萤一愣，“他怎么了？”

片刻，顾雨罗已经换好衣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在床上的时候是还挺辛苦的。”

“不吃，我刷过牙了。”

方萤摆手，“没事了。”

“你知道筹办婚礼多费事儿吗？”

“那不行啊？她铁定不答应的。”

“那我们中午一块去看看梁堰秋。”

蒋西池：“……”

方萤笑起来，“我也说正经的呀。”她果真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当然，也不是时时刻刻都那么辛苦，只有你一夜三次的时候……”

方萤费了老大劲才把她手掰开，瞪着他，“怎么啦？做都做了，还怕人说啊？”

——有些事可以遗忘，可以让它过去，但并不会被原谅。

方萤目光扫过去，“怎么了？”

无法拿世俗的标准去衡量的，蒋西池。

蒋西池和方萤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梁堰秋也从地上爬起来，随意地往沙发上一躺，翘着二郎腿，“怎么样，没被被告律师虐哭吧？”

不管他是因为被今早吓得一时兴起，还是早有这个打算，真要筹办婚礼，都得从长计议。

梁堰秋笑说：“这我怎么知道？反正就是稀巴烂的一颗心脏，好也好不了，坏也没法更坏了。凡事都没准，我就想尽一切可能，在我还能说得准的时候，不让小顾和我留下遗憾。”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方萤看着他，“你要是这么办，就等着跪键盘吧。”

方萤点头，“你最近还是要小心魏明打击报复, 尤其单独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

“谁告诉你未雨绸缪是用在这个时候的？”

“行啦，别跟两根木桩一样杵在我身后，搞得我好有压力啊……”他朝着电视屏幕努了努嘴，“看吧，又掉下去了。”

梁堰秋十指交握枕在脑袋下方，晃着脚，“你们俩帮我一个忙呗。”

只是那时候她不明白，随意挥霍她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