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方萤就把碗一推,交给蒋西池去处理了。自己往沙发上一躺,摸过蒋西池的psp开始打游戏。
进屋先把他们住的地方绕了一圈,一边观察一边啧啧摇头,“不行啊老池,你这混得忒惨,什么时候去我家看看,二十楼跃层,打开窗户就是江景。”
无力抗辩:“光天化日的,不好吧……”
沙发往下微微一陷,她往里挪了挪,给蒋西池让出空间。
“差不多,”顾雨罗洗菜格外细致,菜叶上的每一处,都仔仔细细的拿水冲过,“……但进去也要熬上好多年才有主刀的资格,我都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脑袋抽风要学医。”
方萤笑着靠近一步,抬头看蒋西池。
蒋西池在她面前绝对不会计较一些口头上的虚名,并不觉得她收入暂时比他高,是一件多丢人的事——“毕竟等以后跟着我导做项目,一个项目的奖金,就能抵得上你一年工资了”,蒋西池这样解释。
吃过饭,蒋西池跟梁堰秋把游戏机接上电视,双人pk。
方萤一哆嗦,game over了。
吃过晚饭,还想赖着不走的梁堰秋,好赖是被顾雨罗给拖回去了。
“基因工程是什么内容啊?”
这一片老房子新房子交织,多是租客,人员流动很大,方萤和蒋西池租住的小区治安条件较好,但其他小区,三教九流的都有。
顾雨罗忽然问:“……你跟蒋西池上床了吗?”
“生理卫生课,听吗?”
顾雨罗端了杯水过来,把药瓶往他手里一塞,“吃药。”
结果毫无悬念,技法稀松的梁堰秋,被蒋西池虐得毫无还手之力。
一个女人坐在地上,长发垂下来,把半张脸都挡住了,正捂着脸,嘶声痛哭。
顾雨罗很短促地笑了一下,“你知道换心手术在全球才多少案例吗?少得都没法统计成功率。”
蒋西池伸手抱住她。
方萤低声说:“……他在美国那边已经登记了,如果配型成功,会尝试做换心手术。但是成功极低……可能都熬不过排异反应这一步。”
“蒋老师,”方萤一边东一下西一下地扫地,一边问蒋西池,“你什么时候也给我上上课呀?”
梁堰秋爬起来,笑嘻嘻说:“药这么苦,吃完了有没有什么奖励?”
蒋西池站在椅上, 拿鸡毛掸子掸着吸顶灯上的灰,“你站远一点,别让灰进眼睛里了。”
方萤:“……”
他绕回了客厅,仰头盯着挂在白墙上的一幅画,“这画一看就是你挑的吧,审美堪忧。”
她声音带着点儿不自觉的颤抖。
片刻,忽感觉到蒋西池微凉的手指捏住了她的脚踝,而后,剥掉了她的袜子。
转眼,在首都工作的闵嘉笙就截图了某个群里的消息给蒋西池看:物院研一蒋西池,已确认单身。配图是他啥也没戴的手。
手指沿着脚踝,缓缓往上。
方萤和蒋西池打扫卫生,把垃圾扔下楼去,顺便在附近逛一逛,去超市补充点日用品。
那男人转过头来,满脸横肉,瞪视方萤:“这是老子的家事!给老子滚!”
附近有个家乐福超市,两人逛了一圈,提着东西回家。
梁堰秋:“……”
蒋西池:“……做实验,不方便戴。”
谁也没说话,但心情是一样的。
女人却是愣着,眼睛越瞪越大,片刻失声喊道:“蒋西池?!”
顾雨罗把滤盆里淘洗过的菜叶端过来,把水龙头开得更大,几乎盖过了她的声音:“……梁堰秋不肯碰我。”
在d大附属医院附近,梁堰秋租了套高层跃层的公寓,每天除了帮他爸处理点儿生意上的事,啥也不干,专门“伺候”顾雨罗。
蒋西池低头看她,口罩后传来裹着笑意的声音:“造人。”
回家过完年,给空置了一周的住所大扫除。一人戴一副口罩,全副武装。方萤负责陆地,蒋西池负责空中。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