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自以为,可以凭此优势,力图扰动相女心绪,从而实现一中击杀。
谁又能知,反而激起相女另外一副面孔
见云溪一副惊诧、死不瞑目之相,越莘凉凉勾唇几分。
她举起长剑,毫不停歇的,毫无章法的在那尸首上,使劲的乱刺乱砍。
“我说了,不许你胡说,不许你胡说啊……”
越莘一边笑,一边哭,将那赤衣曼妙的尸首身躯。
无情的,发狂的,尽数的,剁成了肉泥……
那尸首上的血,溅射她痴颠的容色之上,越发显得鬼煞阴恐。
后来,越莘待耗完全身力气,才神色平静的扔下血剑,无法动弹的跌坐于地上。
她自顾自的,缓缓的,蜷缩起自个的小腿,头轻轻斜倚于膝上。
那面无表情的容颜,慢慢有大颗大颗的血泪,涌落而出。
越莘失了焦的望着竹林深处,只是唇边反复念叨:
“不会的,不会的,她爹爹娘亲不会死的,江景尘不会的……”
当渊以斯终于在澹林阁四处,寻觅到那蹲坐一处角落的越莘。
他仅一入眼底的 ,只有那小小娇弱身影。
那身影渗透一片血色、残杀与绝望。
越莘不知道渊以斯已缓缓走上前……
她仍保持着之前坐着的姿态。
歪着头,眼眸直直的望向某一处,嘴里仍是不停的重复,
“爹爹没死,娘亲没死,竹袖没死,刘嬷嬷没死……他们在等我回去,等我回去啊……”
渊以斯蹲了下来,拇指轻轻拭去她那苍白面庞的血泪。
那寒冷沁骨的气息,接触在脸肤上,越莘这才回了神。
她眼眸干涩的望着,那依旧光风霁月,清寒云岫的容色。
越莘迟缓的睁大眼眸,唇边气竭声嘶:
“殿下,你来了啊”
随即,越莘抬起头来,用力握住他的手,那笑起来的颜色,是明媚嫣然,容华若桃。
她凝望着他,一直紧紧抓牢住,生怕渊以斯随风叶散去,
“殿下,她说的,肯定就不对!她明明胡扯!我爹爹他们,又怎会死呢,你说是吧?”
渊以斯那幽深如墨的眸底处,渐渐泛起,那从未浮现的温柔怜惜之情。
他默然许久,只是伸出另外一只修长匀净的手,反复轻柔抚着越莘的头。
他仿若不愿将此等噩耗,公然告知于她。
见渊以斯的神情容颜,越莘没有再笑得那般欢喜,那般讨好了。
她立马松开渊以斯的手,淡淡垂下睫羽。
越莘扯着干裂出血的唇角,说话的语气,平淡得不像话,
“殿下我求你,能否给我备一匹快马,越莘想回家了”
她想回家,等娘亲慈爱的迎接她,给她递上好吃的栗子糕……
她想回家,等爹爹抚着胡须,朗朗笑道,得意洋洋的夸她机敏聪慧……
她想回家,等小竹袖给她看看,她练习的字,是不是还如鸡爪般歪七八扭的……
嗯,这可不行啊。
她越莘,可必须得回去好好监督小竹袖,劝她不可只练武,必须得把字写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