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捡。”
越莘神色平平,剑抵她喉咙的动作丝毫未变,说话声气仍是淡静无波。
听她这般说,云溪变得冷冷一笑。
她知道那地上的药,也只能缓解她一时之痛罢了,不能解这古怪云雾之毒。
小相女,还是警惕心重啊!
不过,总比没药的好。
云溪趴在地上,动作迟缓的捡起地上一颗药丸,迅速喂进嘴里吞没。
随后,她全身乏力的斜跪,左手勾着一缕发丝,手尖打转,才开口道:
“我的小相女啊,你如此聪慧之人,难道,你真就猜不到呀?你不是心中已有了答案嘛,真是的。”
云溪抬头回眸眯望,那还算从容不迫的越莘。
随后,她唇角又是轻轻勾上几分,神色极其轻蔑亵慢。
听她这般说,越莘的面色顿时惨白如雪之状。
她那死死握着剑柄的手,渐渐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越莘轻微摇头,不停自言自语的道: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哎,怎么不可能了,小相女。你还不知道吧,主公今日派兵,一路逼进乾清宫内,以后他可就是皇帝了”
云溪摇头,连连声声叹惋,用近似垂怜一般眼眸凝视她,
“啧啧啧,如今渊以斯在宫门处,被主公死死围困。呵呵,他自个都是要死之人,也是万万分不了神,更不能知晓你们相府,正遭遇灭顶之灾呐!”
“一派胡言!你胡说!”
越莘迅速靠前一步,持剑直接刺中云溪喉咙。
那剑尖刺的深了几分,丝丝的鲜血,缓缓滑进云溪口处。
绝对不可能!
明明府内有如此多的高手侍卫守护。
更何况,还有武艺高强的竹袖和江景尘,在背后护着丞相越府。
怎么可能遭遇灭顶之灾?
简直就是胡说
云溪见越莘刺伤她玉肤。
她仰头长笑,笑越发得肆意媚然,完全的不管不顾起来。
随后,云溪才慢慢盯向她,直接坦白所有事情的始末缘由,
“越莘,你真不信我嘛!如今这个时候,云简和江景尘,会将你所有至亲至爱之人,全杀之殆尽呐!”
说到此处,云溪那妖媚眸光深处,变得尤为兴奋、猩红、灼热,
“相府的上百条命,来陪我云溪下阴曹地府,哈哈哈哈,那可真是不亏呢”
随即,她冷笑定眼盯着,那越莘眼底慢慢凝聚出最浓深的恐惧之色。
突然,云溪发觉自己玉脖,瞬时被一柄寒剑,贯穿而至。
“咯……咯……你”
她睁大媚眸,张起娇唇,吃惊恐慌的抬眸望向,那突然布满阴沉森森,血丝的灵眸。
只见那越莘眼眸中的惧色早已消散,变得诡异悚麻。
她极其利落的拔出血剑,将那断了气的云溪尸首,死死踩于地。
云溪于亡命的那一刻,都是万万没料到。
这一看似单薄羸弱,情思浅薄的小小相女,真能无情的狠下心来,将刺杀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