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四个车道并排。”
“就算是四车道,也太宽。”
“我还在路中间修花坛,种花草呢。”
“在路中间修花坛,你胡扯……”
“我要是修了,你怎么讲?”
“你奢侈成风,已经令人发指!”
“都闭嘴。”昌灵君听得头痛,处理道,“袁天青有逾制之嫌,玲珑城收回,赐给慧云公主,乐安公主,各一半。”这么左手倒右手,等于没处理,“另,旁边那座内城,交给朱让驻守。朱让,你派兵驻守此地,剿灭周边赤云堂余孽。”
“是。”朱让首先领命。
袁天青一直在那翻白眼。
慧云公主轻笑,说:“谢父皇。”
她拉了一把袁天青,袁天青装没看到。
这事他不可能道谢,绝对不可能。
除非昌灵君承认:
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实在不行,只要承认驸马的财产,皇权不可剥夺,他也愿意真心磕个头。
现在嘛,哼,呵呵。今天左手倒右手,明天右手里的东西,不知道倒腾到哪。
昌灵君也没打算听虚情假意的感谢,他驱赶似的挥挥手,说:“冬猎之期不宜过久,明日返程,尔等都去准备。万不可失了礼节。”
“遵旨。”众人一起下跪。
袁天青最后一个跪下,最先一个起来。
他拉着慧云公主,说:“不跟这些人玩,咱们回去。”
“啊?”慧云公主错愕地看向周围,只见那些人都在似笑非笑,看热闹的样子,她微微低头,说,“我们别在这住,换个地方可好?”
袁天青说:“行吧,看着他们也膈应。”
“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哑巴。”
他们又回原来的帐子。那里已经清洗过,沾血的东西都换了,但还有淡淡的腥味。
尽管如此,也比别人围着的地方舒服得多。
“就住这。”袁天青把笔墨拿出来,“今日诗兴大发,想写一首诗。”
“写什么?”慧云公主伸长耳朵。
袁天青边写边念,“诗名为《陆府园池》。玉蕊金花水面浮,翠禽闲暇鹭鸶愁。夕阳睡起凉亭上,坐看鱼儿作队游。”
这诗本来叫钱府园池,是宋朝的释行海所作。
改了一个姓,意指“陆中原”。
说的是那陆府之中的池子很大很好看,生着玉蕊金花,引来了翠禽,鹭鸶,都是奇物。在池子边有一凉亭,坐在凉亭里,聊聊天,喝喝茶,看成群的鱼儿游戏,很有趣。
这本是赞美的诗。
如今用在此处,就没那么褒义了。
陆中原弹劾袁天青奢侈。
袁天青已经写了《陋室铭》,如今再弄出这么一首《陆府园池》。
若流传开来,一对比。
试问读者,到底谁奢侈?
若不亲眼见证,恐怕不容易分辨。
慧云公主看了这诗,随即明白袁天青的主意,笑道:“驸马,你真记仇。”
“你错了,我不记仇,真的。有仇我能报的当场就报了。”
当然不能报的仇,该记住也得记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那陆中原得罪你,真是找错人了。不过说起报仇,我倒想起一件事来,你是不是练过武。昨天晚上贼人刺杀,你动手颇有章法。”
“我要说不会,你信么?”
“不信。”慧云公主轻轻摇头。
“那我要是说我会,你信么?”
“也不信。”慧云公主再次摇头。
“你有病,说什么你都不信。”
“你可以展示一下……”
“你病情加重了。知不知道我练的什么功法?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我练的,就是那天外飞仙。江湖上只有西门吹雪的剑,才能胜我一筹。要说那西门吹雪,厉害了,西门吹雪吹的不是雪,是血……”
“好啦好啦,打住,别吹了……就问你会不会武,你瞎扯那么多。”
“我说我会,你也不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