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终于在群臣的恭送声中落下帷幕。
金銮殿外,大臣们鱼贯而出,脸上或带着凝重,或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
宫廷的侍卫们如雕塑般站立着,他们的身姿笔直挺拔,那一双双眼眸隐藏在冰冷坚硬的面甲之后,默默地注视着文武百官渐行渐远。
上官战、司马朔和赵沧海三人并肩而行,步伐坚定有力。
上官战忍不住开口嘱咐:
&34;沧海啊,此番出征草原充满艰险,处处潜藏着无尽的危机。所以一定要小心谨慎,切不可掉以轻心。&34;
听到这话,赵沧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慨。
他非常清楚,以前的上官战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
或许是随着岁月的流逝,人变老了心境也发生了变化吧。
在他们五大战将之中,尽管易德最为凶残,曾经屠杀过无数城池,但若论杀敌数量之多,还得数上官战。
“老哥哥尽管放宽心,我在北境之外还部署了一支三万人数的精锐轻骑,与我有秘法及时联络,一旦遇到危险情况,只需片刻功夫,便可组织起来,迅速挺进草原增援。”
对于上官战这位相识已久、情同手足的老哥哥,赵沧海也是毫不藏拙,有什么秘密都可以讲。
这时,一旁的司马朔不满地冷哼一声,愤愤不平地道:
“陛下这次只允许你率领一万人马出征,这显然就是故意刁难你嘛!更过分的是,居然只给了赵寻那个毛头小子一个区区副都尉的职位,实在是太让人气愤了……”
“子麟毕竟从未经历过军旅生涯,能当个副都尉已经算不错啦。至于那些所谓的刁难手段,哼,无非就是想让咱们这些老家伙多吃些败仗,或者是惨胜罢了。对那位陛下来说,朝廷局势的平衡要比军中儿郎性命重要的多。”
赵沧海无奈地叹息着,心中充满了感慨。
正当三人交谈之时,一名身材修长、气质儒雅,但脸上却带着几道狰狞刀疤的武将迎面走来。他恭恭敬敬地向三人行了个礼,问候道:
“文昌见过三位兄长!”
“哼,这不是魏文昌大将军么?老夫进京多日,要不是这大朝会,想必还见不到您这大忙人呢?”
京城,曹府。
刑部侍郎曹大人满脸愁容地在曹应南的小院外来回徘徊着。
昨晚,当他沉浸在梦乡之中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其猛然惊醒。
侍卫惊慌失措地告诉他,儿子曹应南竟然趁着夜色悄悄地将自己的小妾带走了!
怒火瞬间涌上心头,曹大人气得浑身发抖。他来不及多想,立刻匆匆赶往儿子居住之处一探究竟。
尚未抵达院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句令他怒不可遏的话:
&34;姨娘莫怕,我可比我父亲厉害多了。&34;
这句话如同一把火,彻底点燃了曹大人的愤怒之情。
他怒发冲冠,毫不犹豫地破开窗户跳入屋内,对着那个忤逆之子就是一顿狠揍。
拳打脚踢之间,曹应南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发泄完心中的愤恨之后,曹大人才稍稍平息下来。他将已经半死不活的儿子捆绑起来,扔进了柴房里让他好好反省一番。
然而今天上完早朝回到家后,他却得知了一个更为惊人的消息——即使被五花大绑,那小子竟然仍然色心不改,整夜都在柴房中磨蹭不休。
如今,怕是要坏了,已经消气的他赶紧请来了郎中。
就在此时,曹应南的屋门缓缓打开,走出一名白发郎中。
曹大人急忙迎上去问道:
&34;我儿情况如何&34;
郎中无奈地摇摇头回答道:
&34;曹公子误食了烈性春药,性命无忧,昏迷一段时间,醒了需服几副汤药,但恐怕从此以后会丧失阳力了。&34;
失阳那就是彻底太监了
曹大人心中一沉,他虽然子嗣众多,但嫡子却仅有这么一个,而且还是他花费多年心血精心培育成才的。
如今却面临绝后的困境,这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
逐渐恢复理智的他开始思考整个事件,心中暗自思忖:
“此事恐怕绝非巧合,定是有人精心策划、恶意构陷所致。”
虽然曹应南生性好色,但也不过就是时常流连于烟花之地,顶多抢夺几名寻常百姓家的闺女或新婚妇人罢了。
每回遇到这种情况,凭借在朝为官多年积累下的人脉与权势,总能轻而易举地替他平息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