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指的是“法神”?赵都安愣了下,意外于这位状态奇异,疑似处于器灵状态的老前辈的反应。
庄孝成死后,匡扶社几乎分崩离析,那一日,他与任坤找到徐简文后,大为震惊,后确认简文殿下并未身死,才明白,为何庄太傅敢于牺牲自己。
以靖王为首的某些人,若欲要破坏封禅,最大可能,便是派高手袭击山脚,毁坏供桌…我等今日,便是要护持山脚。”
听到呼喊,她才看向他,说道:“我…之前…感应到你的…召唤。”
夜色下。
“今日封禅,靖王果真没来?”
“你信不信,此刻天下有无数人望着这里,期待封禅的结果,若朕成了,虽不敢说就此太平,但八王就未必敢动歪心思了,但若不成。”
此时清晨,天色已明,却还有残余些许凉意,女帝的龙辇也尚未到来。
“影卫传来消息,靖王一家,都在建宁府王府内,告病不出。”
海公公摇头:“不见踪迹,但以那‘法神’腾挪法力,今日必会现身。虽说封禅核心在山顶的五色祭坛,但山脚下的神明祭坛依旧于封禅大有关系。
赵都安拎着银色质地,有着繁复精美纹的酒壶,正寻思找酒盅,就看到女帝已拎起另外一壶,洒脱地走到了门口栏杆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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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当时找你出来对付“法神”,但你被隔绝了,无法出现…赵都安毫不意外,点头大概解释了下。
双方的敌对关系已是路人皆知,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何况今夜诸多外人在场,无论女帝还是靖王,都没有皇室相残给人看热闹的想法。
赵都安四下望去,目之所及,除了大群聚拢于山脚祭坛四周的礼部官员、地方官员,便是将山脚四周封锁起来的大批精锐士兵。
徐景隆淡淡道:“等。”
“裴前辈?”
分别是:江湖人打扮,身后背负用布帛包裹的长枪的齐遇春。
在他身后,分别跟着三人。
关上房门,赵都安盘膝打坐,进行如常修炼。
“前辈知道那‘法神’的来历?”赵都安好奇追问。
而伴随她解除了在外人前刻意“端”起来的天子仪态,整个房间仿佛都明媚起来。
“噗嗤…”
赵都安这就不服气了,但也懒得争辩,只是陪着女帝喝酒,等两壶酒喝完,女帝将银色酒壶朝河水里一丢,转身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宜祈福、斋醮、祭祀天地。
是了,肯定是老海那家伙…
天凤三年,五月十五,甲子日。
徐贞观心中莫名触动,却也只是笑了笑,转身朝房间去了:“你护好自己就行了。”这一刻,女帝从在外臣前的威严端庄切换到些许妩媚和慵懒,过程顺滑无比。
他将这一对银耳小壶收起来,转身走向隔壁留给自己的房间。
她才想起来什么般,终于第一次将目光瞥向始终跪在地上,近乎五体投地的沈家人,淡淡道:“沈家这段日子闹得有些过分了。”
军队与官差对洛山整体排查三遍,确保没有闲杂人等驻留。
跟着走出来的赵都安一愣。
荒僻的山头上,披着黑袍的,本已在三年前死在政变中的二皇子“徐简文”负手而立,眺望远处高耸奇伟,气象万千的洛山主峰,笑道:
而后,徐景隆从靖王府的马车上走下来,径直走到老太君的车厢前,拱手道:“辛苦老太君了。”
海公公拢着袖子,淡淡道:
而后,齐遇春成为表面上,匡扶社的新首领,传令各分舵,进入“冬眠”状态,各自蛰伏,等待机会。
人群散去了,热闹的河畔园林也安静下来。
以及海公公率领的一群大内侍卫。
“陛下?”
以及披着衲衣,五官相较虞国人更为立体,道人打扮的“国师”妖道,蛊惑真人。
又给沈无极背着,在许多道奇异目光中,如丧家之犬般逃离了景园。
等女帝一行离开。
裴念奴说道:“那人的力量…我熟悉…但记不起…”
后不久,当初被赵都安杀死,通过事先留下的后手,借助“冥教教主”之手,从幽冥中复活的蛊惑真人出现,重新聚拢在徐简文身旁。
可银发苍苍的老太君已濒临体力不支,双腿更是早疼的站立不起,给丫鬟心疼地揉了好一阵,才在家人搀扶下,勉强起身。
为了逢迎朝廷甘心奉上财帛的商贾雇佣来大批民夫,提早两月,便开始休整洛山周遭。
“陛下有几成把握?”
徐贞观抿了抿嘴唇,全当他老毛病又犯了,刻意甜言蜜语,便也不怎么在意,一挥衣袖,桌上凭空多出了两壶酒:“陪朕喝点?”
“陛下胆魄,敢叫天下男子低眉,何须用酒?”
赵都安抿了抿嘴唇,抬手一招,水中被丢下的银色酒壶被一股水流轻盈地托举起来。
“记不起…太久了…记不起…”
山势奇雄,接续三山地脉,有“地脉之根”之称。
“已不小了。”
女帝下榻的房间,依旧是景园内最尊贵的那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