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看似冠冕堂皇,实则意味深长。淮西党的成员们心知肚明,欧阳伦这是在借考核之名,削弱淮西党在军事内阁中的势力。然而,他们却无法公开反驳,因为欧阳伦的每一步都做得滴水不漏,考核的标准和过程都无可指摘。
与此同时,齐泰也察觉到了这场考核背后的深意。他知道,欧阳伦这是在一步步削弱淮西党的力量,同时也在试探自己的立场。然而,齐泰并没有因此慌乱。他清楚,自己在这场考核中能够幸免,不仅是因为自己的能力出众,更是因为欧阳伦暂时还不想与他正面冲突。
齐泰心中冷笑:“欧阳伦,你以为凭借这场考核就能彻底打压淮西党?未免太天真了。你越是如此,越是会激起淮西党的反击。”
果然,淮西党的核心成员们开始暗中行动。他们一方面在朝中为被剔除的官员鸣不平,试图挽回一些损失;另一方面,他们也开始加紧对齐泰的支持,希望他能在军事内阁中站稳脚跟,为淮西党争取更多的主动权。
齐泰也没有辜负淮西党的期望。他利用自己在军需物资调配中的职权,继续推行改革,同时也在暗中拉拢那些被提拔上来的优秀官员。他知道,这些人虽然暂时不属于任何派系,但只要给与足够的利益和信任,他们未必不能为淮西党所用。
然而,欧阳伦对此却并不在意。他早已看透了齐泰的意图,却并未采取任何行动。在他看来,齐泰的这些举动不过是困兽之斗,根本无法动摇自己的根基。欧阳伦的自信源于他对朝局的掌控。他知道,只要自己牢牢抓住陛下的信任,淮西党再怎么挣扎,也无法真正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一天,欧阳伦在书房中与几名心腹官员议事。一名官员忍不住问道:“大人,齐泰最近动作频频,似乎在暗中拉拢那些被提拔的官员。我们是否要采取一些措施,防止他坐大?”
欧阳伦微微一笑,语气淡然:“不必。齐泰此人,虽然有些手段,但终究不过是个新来的。他越是急于表现,越是容易暴露自己的弱点。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待他自乱阵脚,便可一举将其击溃。”
另一名官员有些担忧地说道:“可是,大人,齐泰的背后毕竟是淮西党。若是任由他发展下去,恐怕会对我们不利。”
欧阳伦摇了摇头,目光中透出一丝深邃:“淮西党虽然势力庞大,但近年来在朝中的影响力已大不如前。陛下对淮西党的态度也颇为微妙。齐泰越是急于表现,越是容易引起陛下的猜忌。到那时,他便会发现,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说到这里,欧阳伦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庭院中那株苍劲的古松,缓缓说道:“这朝中之事,向来是步步为营,急不得。齐泰越是急于表现,越是容易露出破绽。我们只需以静制动,待他自乱阵脚,便可一举将其击溃。”
几名心腹官员听了欧阳伦的分析,脸上的担忧之色逐渐消散。他们这才明白,欧阳伦之所以如此淡定,是因为早已看透了齐泰的底牌。
待手下离开后,欧阳伦重新坐回书案前,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他低声自语道:“齐泰,你以为凭借这些小手段就能与我抗衡?未免太天真了。这朝中的棋局,早已在我的掌控之中。你越是挣扎,越是会发现自己不过是困兽之斗。”
说完,欧阳伦重新拿起公文,神情恢复了平静。他知道,这场博弈的主动权,始终掌握在自己手中。而齐泰,不过是这场棋局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齐泰回到自己的办公处,心中依旧难以平静。他坐在案前,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哒哒”声。这时,他的两名心腹手下——李远和赵谦——走了进来。两人见齐泰神色凝重,互相对视一眼,李远率先开口:“大人,今日的会议可还顺利?”
齐泰抬起头,看了两人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顺利?呵,欧阳伦对我的方案连看都没多看一眼,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按此执行即可’。他这是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赵谦皱了皱眉,低声道:“大人,欧阳伦此举,显然是在故意冷落您。他越是表现得不在意,越说明他对您有所忌惮。我们是否该采取一些反制措施?”
齐泰摇了摇头,苦笑道:“反制?我们拿什么反制?欧阳伦在朝中根基深厚,陛下对他信任有加。我们若是贸然行动,只会被他抓住把柄,反而得不偿失。”
李远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大人,依我看,欧阳伦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他未必真的毫无破绽。我们不妨从那些被他提拔上来的官员入手,暗中拉拢他们。这些人虽然暂时不属于任何派系,但只要给予足够的利益和信任,未必不能为我们所用。”
齐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但随即又黯淡下来:“拉拢官员?谈何容易。欧阳伦的手段你们不是不知道,他提拔的这些人,大多是他的心腹,或者至少是经过他严格筛选的。我们贸然接触,反而会打草惊蛇。”
赵谦点了点头,补充道:“大人说得对。不过,我们也不必急于一时。欧阳伦虽然掌控了朝中的大部分势力,但他也并非铁板一块。我们可以先从那些被边缘化的官员入手,尤其是那些对欧阳伦心存不满的人。只要我们暗中支持他们,逐步扩大我们的影响力,未必不能找到突破口。”
齐泰听了两人的分析,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们说得有道理。欧阳伦虽然强大,但他也并非无懈可击。我们现在的确不宜与他正面冲突,但可以从侧面入手,逐步削弱他的影响力。”
李远见齐泰神色稍缓,继续说道:“大人,还有一点,我们不妨在军事内阁的事务上多做文章。您最近推行的改革,已经初见成效。只要我们继续坚持下去,陛下迟早会注意到您的努力。到那时,欧阳伦即便想打压您,也未必能轻易得手。”
齐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错,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做好自己的事情。欧阳伦越是无视我们,我们越是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只要我们在军事内阁中站稳脚跟,他就无法轻易将我们排除在外。”
赵谦微微一笑,低声道:“大人,其实欧阳伦的冷淡态度,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他越是表现得不在意,越说明他对您有所忌惮。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待他露出破绽时,再一举反击。”
齐泰听了赵谦的话,心中豁然开朗。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宫墙,缓缓说道:“你们说得对。欧阳伦虽然强大,但他也并非不可战胜。我们只需稳扎稳打,逐步积累力量,终有一天,我们会找到反击的机会。”
李远和赵谦对视一眼,齐声说道:“大人英明。”
齐泰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着两人:“从今天起,我们要更加谨慎行事。一方面,继续推行改革,提升军事内阁的效率;另一方面,暗中接触那些对欧阳伦不满的官员,逐步扩大我们的影响力。记住,我们的每一步,都要走得稳,走得准。”
李远和赵谦齐声应道:“是,大人!”
齐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忖:“欧阳伦,你以为凭借你的权势,就能让我齐泰束手就擒?未免太天真了。这朝中的棋局,才刚刚开始。我倒要看看,最后谁能笑到最后。”
与此同时,欧阳伦的书房中,一名心腹官员低声问道:“大人,齐泰最近动作频频,我们是否该采取一些措施?”
欧阳伦微微一笑,语气淡然:“不必。齐泰此人,虽然有些手段,但终究不过是个新来的。他越是急于表现,越是容易暴露自己的弱点。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待他自乱阵脚,便可一举将其击溃。”
心腹官员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敬佩之色:“大人高见。”
欧阳伦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敲了敲桌面,目光中闪过一丝深邃。他知道,这场博弈的主动权,始终掌握在自己手中。而齐泰,不过是这场棋局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然而,齐泰并没有因此气馁。相反,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只要自己不倒下,就总有机会逆风翻盘。于是,他继续在军事内阁中拼命工作,带动着整个内阁的官员们一起卷了起来。而这场无声的较量,也在朝堂的暗流中,悄然继续着。
齐泰在军事内阁中的拼命工作,虽然让整个内阁的效率大幅提升,但也让其他官员感到压力倍增。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压力逐渐转化为不满和抱怨。官员们私下里开始议论纷纷,对齐泰的“过度勤奋”颇有微词。
一天傍晚,几名军事内阁的官员结束了一天的繁忙工作,相约在一家僻静的茶楼里小聚。茶香袅袅,几人围坐在一起,话题很快便转到了齐泰身上。
“你们说,齐泰这人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一名中年官员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他每天天不亮就来办公,深夜才离开,搞得我们也不得不跟着加班。再这样下去,我这把老骨头可撑不住了。”
另一名年轻些的官员叹了口气,附和道:“是啊,他倒是精力充沛,可我们这些人哪能跟他比?他一个新来的,这么拼命,无非是想在陛下面前表现自己。可我们这些人,早就过了那种争强好胜的年纪了。”
“哼,他齐泰不过是个新来的,凭什么让我们所有人都跟着他卷?”一名身材微胖的官员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屑,“我看他这是故意在给我们施压,好显得他自己有多能干。可实际上,他那些所谓的改革,不过是些花架子罢了。”
“没错,”中年官员点头赞同,“他那些改革方案,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可实际操作起来,问题一大堆。我们这些人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到头来功劳却全算在他头上,真是岂有此理!”
年轻官员摇了摇头,苦笑道:“最让我受不了的是,他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每次开会,他都是一副‘我最懂’的样子,根本不把我们这些老臣放在眼里。好像我们这些人都是废物,只有他齐泰才是能人似的。”
微胖的官员冷笑一声,压低声音说道:“你们说,他这么拼命,是不是在打什么主意?我听说,他最近在暗中拉拢一些官员,似乎是想在军事内阁中培植自己的势力。要是让他得逞了,我们这些人岂不是都要被他踩在脚下?”
中年官员闻言,脸色一沉,低声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前几天,我手下的一个书吏告诉我,齐泰的人私下里接触过他,似乎是想让他帮忙收集一些内阁的机密文件。我当时没太在意,现在想来,这齐泰恐怕没安什么好心。”
年轻官员皱了皱眉,有些担忧地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可得小心了。齐泰这人,表面上看起来正直无私,可谁知道他背地里在打什么算盘?要是让他得势了,我们这些人恐怕都没好日子过。”
微胖的官员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狠厉:“依我看,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他齐泰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新来的。我们这些老臣,难道还斗不过他?不如我们联合起来,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知道,这军事内阁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中年官员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你说得对。我们得想办法让他吃点苦头,至少得让他收敛一点。不然,再这么下去,我们这些人迟早会被他逼得无路可走。”
几人正说着,茶楼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几人立刻噤声,警惕地看向门口。(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