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祁途趴自己身上，嗓音是初醒的哑：“早上能说这话？”

“我说的是、是是跑步锻炼。”祁途动都不敢动。

紧张就结巴，余铎不逗他了，在他后腰上哄着拍了会，问：“我们是不是要去林韩宇那了？”

祁途：“嗯，约的日期是下个礼拜二，在市医院。”

余铎建议：“要不提前两天，下午去他咨询室。礼拜二我在学校不好出来，再不然我请假。”

“我可以自己……”

“不行。”

祁途犹豫了会：“那就下午，我打电话说一声。”

“嗯。”

“还有，”祁途有话说，“林医生真的对我很好，你能不能不要直呼他全名。”

余铎：“我对你不好？”

“这不一样。”祁途想从他身上下来，往旁边翻却没成功，索性在他身上寻找舒服的姿势趴好，听着他的心跳，“你是你，他是他，如果不是他，就没有现在的我。”

[我这样要求会不会过分？？喊什么称呼都是个人意愿，我好像不该这么要求他。]

“好。听你的。”

余铎闻他的颈窝香。

连上个礼拜，半个月就听见这么一句心声。余铎开始对可听见心声的次数产生担忧。

如果听不见小老板心声，他还能琢磨透小老板的心思吗？他们俩会不会闹出感情矛盾？

其实，严格点来说，没有安全感的人是他。

－

阳光从百叶窗溜进来，隔壁桌子上燃着香炉，烟雾寥寥，也不知有什么作用。

余铎揭开炉盖看了眼。

林韩宇瞥见：“普通香料，凝神静气的玩意儿。”

“谁问了。”他盖上盖，没好气地坐下来。

祁途已经在躺椅上躺好，两手交叠贴放于腹部，望着天花板，规规矩矩的模样看得人心疼。

“怎么做？”他问。

林韩宇看了眼表，面无表情地对他说：“保持安静，如果不是你打开炉盖，我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