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铎：“……”

不早说。

躺椅的旁边有张矮桌，有块座钟，但指针不动。林韩宇把它拿起来调试背后的开关，直到指针“哒、哒、哒”地走动，速度不算快，和正常的指针走速不一样，但有规律。

祁途听见走针声，根本无需林韩宇引导，就自己闭上眼睛。

想来八年内的每次治疗都是这么来的，已经习惯了。

余铎看得专注，神情凝重。

林韩宇闭目养神。

昨晚和老婆吵架，窝书房看半夜的书，两点多钟被冻醒。其实今天本不准备过来，奈何接到他们电话，秉持职业精神，只好前来营业。

小老板歪着头，睡着了。

余铎看了会，心想难不成治疗方式就是让小老板睡觉么。

准备问问林韩宇，但扭头发现这厮垂着脑袋、嘴巴微微张开，显然同样睡着了。

余铎无了大语，拿胳膊肘撞了下林韩宇。

林韩宇打了一个激灵醒了，眼皮沉重，下意识胡言乱语：“没有这回事，我没做过！”

懵逼地看房间，“这哪啊？”

看到余铎，“喔？”

再看祁途。

对上祁途审视、微微泛着红的眼睛，林韩宇彻底醒了。

余铎不满地问：“你什么情况？昨晚去做贼去了？”

祁途被余校草扶起来，随后停下桌上哒哒响的闹钟：“林医生？”

“对不起对不起。”林韩宇抱歉地揉按眉头：“今天状态不好，我……刚把自己催眠上了。”

祁途：“……”

余铎：“……”

林韩宇拍拍脸，给自己两巴掌：“来，我们重来一遍。”

祁途起身，表情严肃，看不透是生气还是什么：“我不想做了。”

[我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