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吴学林狐疑。
老余“嗯”一声。
宋贝勒:“我发现你开学之后,好像每个礼拜假期都回去,叔叔阿姨逼你了?”
余铎丢开手机,收拾外卖摊子,似笑非笑说:“你们管那么多干嘛,闲不闲呐。”
他的确是回家,不过回得是他和小老板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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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五晚上抵家天色黑透,七点半钟左右,对门的邻居房门没关,俩小孩在门口玩玩具车,看见余铎回来甜甜地喊他“叔叔晚上好”。
祁途听见门声,从厨房出来,发现他满脸全是怀疑:“怎么了?”
余铎换着鞋:“对门小孩喊你什么称呼?”
“哥哥啊。”祁途接过他的包,摸一把他的手,有点凉:“他们谁喊你叔叔了?”
“大小都喊了。”他说完纳闷地问:“我有那么老?”
祁途把包丢沙发,笑道:“洗手,菜热好了。”
洗完手,这心结还是没过去。
余铎想起什么说:“你怎么知道他们喊我叔叔?”
“他们问过我。”祁途说。
余铎:“怎么问的?”
祁途平铺直叙地陈述:“哥哥,你多大了呀?我说我二十五。他们又问,和哥哥一起的哥哥多大了呀?我说你们看他多大了。大的说你应该30岁,小的竖了一只手的数。”
这一只手代表五岁呢还是五十岁呢,值得推敲。
余铎:“然后呢?”
祁途:“我说真要30的话,你们就得喊叔叔了。”
余铎沉默两秒,纠结的不是“你怎么能这么引导呢”,而是:“为什么我看起来像30?”
祁途煞有介事说:“大概你长得比较高,看起来比较成熟老气,不不不,是稳重,稳重。”
余铎:“……”
虽然是口误,但有句话不说吗,对于耿直的人,你只需要听第一句话就好了,后面的全是找补。
次日,曦光透进窗帘。
祁途迷糊睁眼,翻身搂住他,懒洋洋地问:“要不要锻炼?”
余铎本来似醒非醒的,听见这句话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