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颜值退步了，你连看我都懒得。”余铎唉声叹气。

“没有。”祁途为他正名：“很帅，看一眼，会心动。”

余铎抿唇无声笑起来，带着大男生的洋溢自得，转而却不好意思地追着问他：“你心动了？”

“每次看见我都心动？”

“第一次心动在什么时候？”

“我买洗衣液？”

“撞进我怀里？”

“看我裸着？”

餐厅到了，门口有迎宾侍者帮他们开门。

祁途忍无可忍，沉着一张可爱泛红的脸蛋：“你闭嘴。”

余铎秒怂：“好我闭嘴。”

祁途：“……”

[不是围着浴巾吗？什么时候裸了？胡说八道，我没干过的事情少赖我头上。]

这是气氛餐厅，有大厅有包间，包间门是珠帘样式，整体偏泰式风格，灯光幽黄温暖，方寸之地充满暧昧。尤其是他们隔壁的小情侣正在你侬我侬，蜜里调油，偶尔亲嘴声传过来时特别尴尬。

饶是余铎本意为了暧昧进来，这会也隐有两分不自在。

“要不，”他说，“我们换个地方？”

祁途摇头。

[他好像有点怕冷，不能在外面继续晃。我假装听不见吧。]

余铎心里被小老板的心声戳得软软的。

好在小情侣没过片刻就走了。两人皆是松口气，边聊边吃，气氛轻松愉快。

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小时，祁途看手机的时候惊觉十点了：“晚上，回不回？”

口吻是带着忐忑的，主语用了“晚上”，说明小老板心里有思考晚上不回的想法。余铎这会紧张地要死，当年高考都没有这样过。他桌底下的手不停地揉按膝盖，以此让自己放松下来。

良久。

“你，”他问，“想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