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结束后，出了厅的小老板眼眶红红，看上去可怜得紧。最后十分钟是主角思想蜕变，小老板未动心声，只是把眼镜摘了时不时抹眼泪，好像非常能与主角共情。

余铎当时稀里糊涂地拆纸巾给他，暗道自己是不是过于冷情，竟然没太大感觉。

毕竟影片自述较多，中间好几次都心不在焉。

但仔细想想不对，国庆的爱国电影他也来看了，当时和余妈妈余爸爸一起哭成狗呢。

夜晚的天太冷了。

余铎买了顶毛线帽，亲手给小老板戴上：“你这头我得负责，免得冻坏了。”

“头发，长了，一点。”祁途瓮气瓮气。

“还感动呢？”余铎拉他去镜子前，“你看看，像不像微信表情里的委屈脸。”

饰品店的镜子非常清晰，祁途看到自己眼睛很红，下意识侧过身低头不敢看。

余铎的心思却在别处。

镜子里的两个人太般配了，不光是余铎自己以为。你看，小老板也都害羞得无地自容。余铎摸摸他后脑勺，笑着把人带去结账。

不过长时间没听到心声，余铎心里有点打鼓，回忆自己的所作所为好像没出什么约会上的错误。

“去哪？”祁途问。

“前面有家餐厅。”余铎之前在手机上踩好点了：“再不然我们往前继续转转？”

余校草的手当真不暖和，出来没多久就变冷了。

祁途后知后觉发现两人似乎从出了饰品店开始就牵着手，顺理成章且自然而然。他慌乱缩回手揣进外套口袋说：“餐厅。”

余铎看手：“不牵啦？”

口吻还很懵逼呢。

你有什么好懵逼的，谁让你牵我的，祁途果断摇头：“不牵。”

“祁老板，”余铎的语气变得调侃起来，“你真是我见过最喜欢过河拆桥的人。”

祁途低下头：“对不起。”

“诶，”余铎惊恐了，“干嘛对我说对不起，我跟你开玩笑的，随便你过河拆我的桥，我有怨言我就是傻逼。好嘛？”

他边说边歪头看，街边的霓虹灯映照在他脸上。

那些斑斓的光影如同祁途此刻的心情线，跌宕起伏是心动的信号。祁途避开看他的脸，领口里的皮肤渐渐烧起来，火速的，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