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并不是因为谁有问题，完全是承受能力差。毕竟，人类在异化过程中，直接崩溃而死的才是大多数。”

瑟兰芥特说这段话的，语气甚至没有丝毫改变。轻松愉快得让飞驳甚至以为，这是在谈论今晚的菜单。

她在瑟兰芥特的身边没有说话，一直默默旁听。

比起决策者，她更能感受到无力感。

因为对精神污染的研究，就是她在进行。

瑟兰芥特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把人类研究了几百年的奥秘说出口。

这仿佛就是在告诉人类：神就是这么的万能。

在某一瞬间，飞驳都想要妥协，是啊……跟异化物种比起来，人类就是一种低级的存在罢了。

坐在瑟兰芥特身旁的女人，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所以……问题出在哪里？”

总算说到正题了，瑟兰芥特打了一个响指：“牧羊人。”

什么？女人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牧羊人？什么意思？”

瑟兰芥特讲得有些口渴，不紧不慢地喝起茶水：“字面意思。有人在刻意吸引更强大的存在，降临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的世界规则，无法承受那么大的压力，只能选择请求外援——偶然来到这里的瑟兰芥特。

归根到底，这里存在的唯一倒霉蛋，实则是瑟兰芥特。

想到这儿，瑟兰芥特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她放下茶杯，捏紧拳头，恨不得给某人一拳：“高维存在自身便拥有超量的诺斯，并且随时会逸散。”

“诺斯是会源源不断产生的，就像你们不断学习然后进步一样。”

诺斯生诺斯，然后似病毒般不断扩散。

人类拥有灵魂，所以最先遭殃的就是人类。

过了，便是各种与人类密切相处的动物、植物、普通事物……

女人听懂了瑟兰芥特的话，她若有所思地开口道：“那……您觉得，牧羊人，会是谁？”

瑟兰芥特的[全知全能]，仅针对已经存在且能接触到的存在。

这个牧羊人，瑟兰芥特还是通过各种蛛丝马迹才获取到的信息。

静的降临太突然了，祂不可能那么凑巧，就碰见了与祂灵魂如此契合的莉莉丝。

根据这条线索，瑟兰芥特才探知到牧羊人的存在——也就是他，引导了莉莉丝与静的融合，导致了静的爆发。

说到这里……牧羊人好像在刻意规避与瑟兰芥特的正面交锋。仿佛在害怕瑟兰芥特将他认出来。

那这个引诱高维存在降临的牧羊人，瑟兰芥特八成和他是老熟人。

“啧啧……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