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厅堂安静极了!
燕牧率先回过神来,向众人拱拱手道;“让各位受惊了!今日是我勇毅侯府的祸事,连累了各位,燕牧在此给各位赔个不是!”
众人忙回道;“侯爷客气了!”
“今日是定国公欺人太甚!”
“侯爷一生磊落,定是有小人陷害!”
……
燕牧向谢危道;“既已加冠,还请先生为小儿赐字!”
谢危拿过一旁的毛笔,饱蘸浓墨,在纸上大挥。
回。
燕临,单字回。
谢危转身对着燕临;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愿世子度过厄难,初心莫改,原定两字,如今这一字,倒也未尝不可。”
字迹苍劲有力,力透纸背。
燕临看着谢危,眸子陡然亮了亮,重重点头。
礼毕,燕临向众人深鞠一躬,“今日诸位不顾危难前来,无异于雪中送炭,此情此景,燕回铭记于心!”
燕牧也上前道;“今日略备薄酒,大家还请入席,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众人一边说些宽慰之语,一边忐忑入席。
薛远很快加盖完大印返回。
他恶声恶气地让人捉拿,燕府下人都看着燕牧,燕牧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反抗。
两名士兵拿着枷锁上前,准备去锁燕牧。
张遮不咸不淡说了一句;“刑不上大夫!”
两名士兵转头去看薛远。
薛远简直要气炸了,今日虽然目的达成,但过程实在不够痛快,回去加盖大印时圣上已经有些不悦,此时这个张遮,一个无名小卒又来较劲。
偏偏这么多人看着,他又动不得他!!
薛远对着士兵大骂:“没听见吗?刑不上大夫,还不快将这老匹夫抓走!”
燕牧对着张遮点点头,跟着士兵出去。
燕临也跟着出来,长枷锁身,走到姜雪宁面前时,略微停顿。
“我走了,姜二姑娘,那把剑记得帮我收好!”
姜雪宁双眼含泪,目送他离开。
刚才还是热热闹闹的冠礼,顷刻间便安静了下来,天气越来越阴沉,竟渐渐飘起了雪花。
一场宴席,转眼便曲终人散。
众人纷纷离去。
宫里来了人,将沈芷衣接走了。
姜雪宁将剑放进匣,默默地抱起。
薛姝走上前来,冷笑道;“想不到姜二姑娘还有这样好的身手!”
姜雪宁淡淡道;“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何况是人?”
薛姝冷冷地盯着她,最终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