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惜、尤月等嘲弄地看着她,也跟着薛姝走了。
走到门口,张遮一身青衣,立在门口,似在等人。
看见姜雪宁出来,忙上前一步,接过她手中剑匣。
两人并肩走在漫天的雪中。
“尽人事,听天命,凡事尽力而为就好,你今日已经做得很好了!”
姜雪宁摇摇头,“我做的,远不及燕临为我做的万分之一,这一生,我注定要亏欠他了!”
“此事疑点重重,我会尽力调查真相,希望能还勇毅侯府一个清白。”
姜雪宁站定,望着张遮,最终缓缓地摇摇头。
“只怕背后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那天。”
姜雪宁鼻尖一酸,闭上眼睛,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眼眶微红,潋滟的眼眸酝着晶莹。
她下意识的别过头。
张遮正想开口劝慰,后头传来一声冷冷的呼声。
“宁二!”
姜雪宁回头,谢危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神色平静如水,正凝视着她。
“张遮,我还要回宫,先走了!”
她垂下眼帘,掩下所有情绪。
张遮将剑匣递过来,微微点点头。
姜雪宁接过,上了马车。
渐行渐远,漫天雪地里,那道身影渐渐模糊。
姜雪宁放下帘子,端坐在一旁。
“清正端方,仗义执言,想不到一介文官还有这份胆气!他,很好!”
姜雪宁这才有了笑模样,抬起尖俏的下巴,道;“先生极少夸人的,连你都觉得他好,那自然是极好的!”
她心头微热,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欢喜。
忽又摸到藏在袖中的锦囊,心底又变得沉甸甸的。
“燕临会没事吧!先生?”
谢危看她一眼,道;“难得你还记得燕临,我还以为,你见了张遮,就把所有人都抛诸脑后了呢!”
姜雪宁摇摇头,“燕临是燕临,张遮是张遮,燕临于我是生死之交,他的安危,我自然担忧。”
“此事牵扯甚大,若无圣上点头,借薛远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上门捉拿,恐怕没那么容易善了。”
姜雪宁眼中酸涩,低垂着脑袋说道;“他会没事的!等他回来,薛远,还有……一个都跑不了!”
“你说什么?”
姜雪宁沉默了许久,郑重地重复话语;“等燕临回来,薛家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谢危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许久才移开。
“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姜雪宁话含在嘴里化为叹息。
“知道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