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戒尺砸肉的声音，可她身上不疼啊！

那是谁被挨打，几乎在一瞬间，叶如初机械般回头，看见戒尺落在言尘的手掌，眼神望去，已经落了好几尺。

此刻，叶如初顾不得身后的疼痛，一心只想阻止言尘。

谁料，言尘声冷如冰，“滚回去。”

叶如初只能趴回床上，视线一直盯着言尘，害怕那戒尺再落。

“师父，别打了，错的不是您，别这样折腾自己，我求求您，住手。”

叶如初可算是知道，方才言尘沉默不语在想什么，她就知道，一旦言尘沉默不语，后面发生的事情，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她就知道……

在叶如初的注视下，言尘拿起戒尺，哐哐一顿乱砸，十几下后，言尘若无其事地扔了戒尺。

叶如初看着言尘挨揍，这样的感觉，好窒息，比她自己挨揍，还要难受数十倍，数万倍。

言尘甩了甩自己麻木的右手，依旧是冷漠又疏离的声音，只是这一次声音里，带着几分严肃。

“小徒儿，日后啊，罚你，亦罚我，有本事就一起耗下去，为师陪你。”

此话一出，仿若惊天霹雳，直把叶如初脑壳都要劈出来了。

叶如初抿了抿嘴，声音干渴又沙哑。

“我不想和师父，连坐……”

言尘坐在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仿佛方才戒尺打的人，不是她。

她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言尘越是这样，叶如初心里的害怕就越是深，她虽不知言尘伤势如何，但她知道言尘动手向来不会心慈手软。

一杯茶喝完，言尘给叶如初倒了杯水，似乎是故意的，她用的右手递水。

递过去的时候，有意无意让叶如初看见，红肿的右手。

看到伤势的那一刻，叶如初真的崩溃了。

她大喊一声，“师父！”

甚至，叶如初连水都没喝，直接摔了杯子，脸上挂着无助之色。

寂静的夜晚，杯子破碎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

叶如初深吸一口气，用自己最冷静的声音，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师父，我宁可您打死我，也希望您这样对自己。”

“所以？”

“换位思考一下，小家伙，你考虑过为师的感受吗？”

叶如初愣住了，她不明白言尘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又是指什么事情。

言尘继续说着：“我自己养的徒弟，她的好坏，不需要别人定论，更不需要你在那里贬低自己。”

“我无数次说过，你是我徒弟，是好是坏，我都要。”

“试问，如果是你做师父，收我做徒弟，听到我这般贬低自己，你是什么看法？”

“叶如初，抬头，正视我的眼睛，告诉我答案。”

叶如初抿着唇，发丝随风飘荡，心思也随着言尘的话，逐渐飘远。

如果是这样……

她或许比师父还不理智……

叶如初虽然没有说话，但她的表情已然说明了一切。

“师父……”

“叶如初，今后就这样做，连坐制，什么时候结束，等到你什么时候，不再有这样的行为，什么时候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