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渊将衣服塞她手里：“那你内衫湿透，外裙全是褶皱的出去就不会问你了？这一路在宫里会见到多少人，你没脑子？”

姜玉瑶这才作罢，但佛塔顶层就是和尚居住的地方，并没有那种大一点的屏风。

“你转过去，不能偷看。”

“你哪儿贫僧没看过，贫僧哪点你又没看过？”

明渊还是坐回了自己的莲花座上，双手合十将眼眸闭了起来。

姜玉瑶将这长裙握在手里时，异常柔软顺滑与泛光的布料令人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

从前即便是在太师府长大，即便是去过宁王府，这样的面料也极少见到，仿佛超越了普通的绫罗绸缎。

明渊在莲花座上幽幽的提了一嘴：“这是缂丝。”

姜玉瑶凝神片刻，缂丝，极少用来做衣衫的。

一般用生蚕丝为经线，熟蚕丝为纬线，上面的莲花纹精细且富丽。

一条缂丝织造的腰带需要耗费上半年时间，更莫说这完整衣衫了，

需要匠人呕心沥血的耗时一年以上才能完美呈现。

明渊吹燃手中的火折子，点了一盏灯，侧眸看过来时神色微怔。

清贵的神子，有那么一瞬有些失神。

姜玉瑶将鹅黄色的缂丝佛莲花长裙换好，娉婷玉丽的走了过来。

稍紧的腰身，层叠错落的下摆，走起路来像一朵莲花盛开。

衣裙点缀的佛莲与明渊常穿的袈裟上的那金色佛莲也很相似，

月光落在那金色佛莲上更显高贵与清雅了。

他敛了神色：“这衣裙叫步生莲。”

姜玉瑶屈膝行礼：

“多谢圣僧搭救，这衣衫怕是你要送给莲华寺里的那位姑娘的，

如今被我穿了，等我得空做一件一模一样的送去莲华寺。”

明渊轻笑：“这步生莲世间就只有两件，邻国皇后有一件，另一件现在穿你身上了。

若是姜姑娘的确有财力，那便造出这世间第三件来吧。”

姜玉瑶蹙眉，她哪里有那财力，她自身都难保，还能将这贵重的东西穿身上？

“算了，我脱下来。”

明渊那桃花眼一凛：“让你穿你就穿，贫僧在莲华寺从未有过女子。”

姜玉瑶面颊依旧泛红，如今清醒过来再见到明渊，想起方才自己的无状，倒是有些难堪了。

明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