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台下的舞者皆已退散,楼下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声。
谢宁宁抬眼望去,只见舞台上走出一文弱书生,站在中央正向众人行礼。
“陆鹤年,是陆鹤年,去年琼花宴魁首。”
“今年可有好戏看了,听说今年琼花宴改规则了。”
“改什么规则?”
“今年不似往年,行飞花令角逐胜者参加下一轮,今年仍然以楼为题,做出新诗者角逐下一轮。”
“什么,岂不是意味着,要作出比陆鹤年更优秀的诗,才能进入下一轮,这也太难了吧。”
听到耳边窃窃私语,陆鹤年轻轻咳了一下,眼神抬眸看了二楼,与谢宁宁四目相对。
陆鹤年微微愣了一下,没想到向他挑战的,竟然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上官佑叹息了一声,与左闲对视一眼,认命坐到桌子跟前,神色比去年自己参赛还要认真凝重。
陆鹤年朝谢宁宁方向颔首微笑,很快重新看向大厅。
“没错,今天琼花宴的规则确实有所更改。”
陆鹤年此话一出,顿时哗然一片。
“你们快看,他,他不是何倓吗?第九年的魁首。”
舞台后方,一剑眉星目的男子走了上来,边走边朝舞台下方的人群示意。
“第八年的魁首,方贺。”
“第七年的魁首,林耀。”
“还有诸修、柳复、明珏、李玉楼、方建明、骆宁。”
“琼花宴创办至今,每一届的魁首,都都来了。”
众人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麻了。
谢宁宁双眼盯着下方的舞台,异彩连闪。
上官佑他们跟着来到了窗前,看着楼下连连欢呼喝彩的人群,感叹道:“今年好大的手笔。”
又听陆鹤年继续说道:“历年魁首会成为本届的裁判,力保比赛的公平公正。”
“今年仍然以楼为题,各位参赛者,随兴做出诗即可。”
陆鹤年话音刚落,整个琼花楼沸腾起来了。
楼下的喧闹之声一浪高过一浪,突然一个豪爽的声音吟唱出来:
“一楼二楼三四楼,五楼六楼七八楼。”
“有幸前来上京城,琼花宴前来作诗。”
豪爽汉子立刻站起身来,哈哈一笑:“这是我做的诗,你们的诗都没有我的楼多,今年魁首必是我朱旺。”
台下大厅兀突安静了下来,随后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这……”
“这叫什么诗,我三岁小儿作的都比这个好。”
汉子涨红着脸,不服气大喊道:“ 你们懂什么?我这首诗,你们就说有楼没有。”
汉子话音刚落,陆鹤年皱着眉头点评道:“先生的诗,虽然带有楼子,但是毫无诗词的平仄押韵,算不得好诗。”
汉子面皮涨的通红,嚷嚷道:“我呸,你这人懂不懂诗,我看你是猪鼻子插葱——装象,根本不懂欣赏我的才华。”
“劳什子评委,你有没有鉴赏能力。”
“先生,请你坐下,不然我将要把你轰出琼花楼了。”
几个气势汹汹的护卫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看向汉子的目光极其不善。
汉子气焰顿时萎了,他不服气坐下,嘴里骂骂咧咧的,看着台上的陆鹤年目露凶光。
陆鹤年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神色,很快把目光移开了。
又有几位才子吟诵出了自己的佳作,皆是乘兴而至,败兴而归,被历任魁首批的一文不值,羞愧败走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