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轮下来,各位才子被打击得体无完肤,场上一时无人敢上场。
舞台中央,陆鹤年一双眼睛有意无意往谢宁宁这边扫过,问道:
“还有谁挑战?”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但是无一人上场。
“今年琼花宴当真无人敢应战?”
“你没看到连王大才子都被批的体无完肤,我等凡人,还是不要班门弄斧,去献丑了。”
“你呢?”
“哎呀,李兄,今天的题目太难了,我想我还是明年再战吧。”
“说得有理。”
“左闲,你肚子还没有有货?”
“上官,不是吧,你知道我对诗词不擅长。”
上官佑和左闲目光同时看向柳清欢,但是看见柳清欢眉头紧锁,一副埋头苦思的模样,他们二人又把目光转向谢宁宁。
一声轻笑,谢宁宁抬了抬下巴,朗声说道:“谁说没人,还有我!”
清悦的嗓音从二楼传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全部看向了二楼,一脸震惊!
谢宁宁卓然站在窗前,腰杆挺得笔直,任由他们打量。
“女子,竟然是一位女子。”
“她一个女子,竟然也来参加琼花宴,女子怎会作诗?”
谢宁宁一脸平静,不动声色任由他们窃窃私语。
“小女有一首诗,请众位品鉴。”
“还请众位魁首点评。”
“危楼高百尺。”
单单一句,从谢宁宁口中念了出来后,整个大厅顿时鸦雀无声。
“危楼高百尺。”陆鹤年瞪大了双眼,不禁捏紧了扇子。
怎么会?她一个女子当真会作诗?
上官佑默默念了一遍,这一句诗当真妙啊,一个危字,便把雄视寰宇的气势表现得淋漓尽致。
突然上官佑双眼绽放出一丝奇异的光彩,怔怔看向满脸镇定的谢宁宁。
柳清欢也是识货之人,单单谢宁宁吟诵的这一句,足以震撼人心,难不成谢宁宁当真内秀其中。
“手可摘星辰。”
轰——
整个大厅炸开了锅。
“好,好一个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一位老儒生花白胡子,摸着胡须连连称赞,如此佳句品味起来回味无穷,像是一口醇厚的老酒,醇厚清香,那女子真是大才。
“不敢高声语。”
谢宁宁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陆鹤年更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上官佑目光一眨不眨盯着谢宁宁,每一句遣词造句,运用得妙不可言,谢棠薇竟然有如此文采。
“老主人,夫人,你们看到了吗?小姐出息了。”
角芸和银花相互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谢宁宁闭了闭眼睛,指尖微动,暗自祈祷:前辈勿怪,借您的诗一用。
睁开眼睛,谢宁宁秀口吐出了最后一句:
“恐惊天上人。”
诗句已经念完,整个大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