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小时候吃苦的微微。被时语夺走了心爱的小猫,被宋大人关进荒僻无人的黑屋,被柳姨娘在人来人往的院落罚跪……
还有日渐孱弱的林夫人。
他的姨娘和妹妹,夺走了微微和林夫人原本的生活。
沈清夜很能体谅微微心中的仇恨,尤其是连林夫人的病都是因为姨娘而起。
对于姨娘,他并没有什么感情。
他一直是姨娘的耻辱。
他一直知道姨娘对自己的憎恶。
柳氏起先是要扔掉他的,可带着一个拖油瓶,才能叫林夫人心软,收留他们。
微微并不如她外表的那般单纯柔顺,从她用媚药收拾太医署那三个便能看出,可这有什么关系?
他的妹妹,洁白也好,狠毒也罢,每一面都是她,鲜活而生动,牵动他所有血肉。
微微永远不知道,他所有的绝望与卑微。
即便傅辛那样的烂人,都能正大光明的站在她身侧。
而他,永远只能站在她身后,扮演着好哥哥的形象。
他是如此卑劣。
在那些彻夜难眠的夜里,他不再是支持妹妹所有决定的好好兄长,他想要做亲手摘取花朵的败类,看着妹妹那双明澈的杏眼因他的撞击而迷离,殷红的唇因拉扯发出破碎的轻吟。
他早知他卑鄙龌龊,禽兽不足。
同柳姨娘一样,恩将仇报。
沈清夜愈发攥紧她的手,十指紧握,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脸,蹭到红唇的边缘,指腹间柔软的触感,勾出他那些肮脏的念头。
交叠的指缝溢了层薄汗,宋时微被他强势侵入的五指磨得有些疼,不自觉地蜷起指尖。沈清夜眼神里的幽光叫她害怕,又令她着迷,喃喃道,“大哥……”
“微微,我有话同你讲。”
食指覆在她的唇上,他身子忽一阵紧绷,肌肉都鼓在一处。像是被人攥住了心脏,一下疾跳一下停摆,叫他有种乍见光明的晕眩。
喘口气,他将手抽出来,指腹出了汗,他拿出帕子给妹妹细细擦着上面的滑腻。
“假使有人同你讲,你我不该如此亲密,像此时这样并肩而坐,你会怎样?”
他将方才的问话又扔回给她。
宋时微不懂:“你是我哥哥。”
沈清夜说:“我并不是。你我并没有血缘关系。”
宋时微强调,“从小我便叫你大哥。”
摩挲在脸颊的手改成捏她的下颚,他不忍心弄痛了她,可心里头日夜煎熬,不知道下手有没有分寸。
“没有妹妹会叫哥哥这样对她。”
他慢慢凑近,清洌的呼吸喷在她白皙的面上,染出一片红云。两人的距离极近,他能看到妹妹脸上细微的绒毛,似乎都受到惊吓一般张开。
轻语漫笑,他挺直的鼻尖就快要碰上她的,在女孩呆怔的目光中,他的唇错过面颊,落在她秀雅的耳蜗。
声音沾了露水一般暗哑,“也没有哥哥会这样对妹妹。”
说完,拇指摩挲着红唇,探入,勾出一丝涎液。
将那抹晶亮抹在自己的唇上,再用舌尖一点一点尽数舔去。
兄不是兄,妹不是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