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兄长就做出很逾矩的举动……”
元诗平静的好奇,“有多逾矩?亲了抱了没有?脱衣服没有?你看的什么话本,叫我也看看。”
宋时微被她说得端茶盏的手都在抖,公主也真是的,一点不能正经。
“那可是她的兄长,亲……怎么能行?!”
她整日在内廷,不好以“我有一个朋友”来开场,只能借助从话本里道听途说,好叫旁人给她指点一下迷津。
大哥那日的举动,着实吓到了她。
那样一双迷离乌浓的眼眸,舔舐薄唇的动作,恍如要慑人心魄。
他说,“等我回来。”
从前沈清夜说过许多次诸如此类的话,“等我回来”,“等我用膳”,“等我陪你出去”……
可没有哪一次,他的眼睛中有暗火在烧。
不是等我回来,而是等我告诉你。
告诉她什么?
宋时微想了两个夜晚,找了许多借口,只不敢往深处试探。
不能想,不敢想,下面是万丈深渊。
“怎么就不行了?”
元诗一脸怪笑地拿眼瞥她,“你说实话,话本里是不是有颠鸾倒凤,直捣黄龙的桥段?
你这种正经人居然也看会骨科小黄书?你看完没?我最喜欢这些刺激的东西了。看完给我也看看。”
宋时微感觉脸上火烧起来。
她并不懂什么是“骨科”,可公主的话如此露骨,“他们是兄妹,人伦纲常,难道全都不顾了?”
元诗不以为意,“要的就是这份禁忌的刺激!有没有血缘关系?”
不知是不是天气燥热的缘故,宋时微觉有些闷闷的不好喘气,“义,义兄”。
元诗一脸大无畏地挥了挥手,“什么能挡得住爱?这也不是能讲通道理的事情。何况伪骨科算什么,姐妹我真骨科的也不是没有磕过,那时的好时光啊~”
穿越前她有一个单独的收藏夹,里面收录着各种黄色废料,兄妹什么的,太小儿科了。
说着元诗又张牙舞爪起来,“快把你的话本子交出来!能叫你这榆木一样迟钝的人害臊,肯定很香艳。”
宋时微再没有这样窘迫的时候,只怪夜里没睡好,昏了头才会寻公主请教。这下将自己陷入两难,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编,“我,扔了。”
她垂下眼睫,低头间耳坠子轻漾,晃出一片柔绮。内廷女官不能佩戴首饰,这是元诗才得了两对相似的,觉得好玩特意送予她。
她方才正在镜前试戴。
可心里头压着事,闷得她难受,终究忍不住是吐露了心声,
光线穿过窗上的绡纱,炙热的阳光也变得轻柔,将时微整个人笼罩其中。她面颊染上一层浅浅的粉色,细腻而美好。
元诗后知后觉地体味到一丝不对劲,罕见地,她将要说出口的话在心里想了两遍,“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大,其实解压嘛,不用看小黄书,男人最好。往近了数,盛大人就在眼前。”
她被自己的幽默逗得嘿嘿笑,“盛大人最方便!”